霍鸣捂着心脏咬着唇,目光几乎把屏幕要盯穿,如果此时此刻秦景宁在他旁边,他都想把人死死按进怀里蹂躏。
“缝了几十针……”
秦景宁背后的那道疤,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了,秦景宁也避重就轻,但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惊险的来历……
秦景宁曾经差点死掉。
霍鸣听医生的采访,整颗心脏都揪起来了,他一个大男人,眼角竟一下湿漉漉的。
究竟是哪了个死小孩?!没事玩什么离家出走,后面还被人贩子掳走,害得他家秦景宁被人砍这一刀!!
该死的,万恶的人贩子!!
这个小孩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遇上了秦景宁这个大好人
“先生,那边有纸巾。”
“我没事!”
霍鸣终于看到后面警局里的视频,还有另一个没露脸小孩糯声糯气地牵着秦景宁的手:
“齐挤泥,我什么时候能找到爸爸妈妈呀?”
“齐挤泥……”
齐挤泥?
真相大白,吱吱爆炸
齐挤泥……
挤泥……
秦景宁……
霍鸣听见视频里那个被秦景宁牵着的男孩相当不孝地说:“不找到(家人)也行,我就要齐挤泥。”
那小孩又抱住秦景宁的腰,大声催促着:“挤泥,可以吗?我不要我爸爸了!你快带我回家吧!”
真是一坨烦人的小鼻嘎。
“齐挤泥、秦景宁,齐挤泥,秦景宁……”霍鸣尝试用南城不分前后鼻音ng的口音,不断念着这个名字。
每多念一次,他的心中便多出一分莫名的酸涩回味。
他的梦中女神的名字,和视频里陌生小孩的发音一模一样。
忽然,包厢里刺眼的主灯让霍鸣大脑一片猩红刺痛,他紧握拳头闭上眼,呼吸紊乱,疯狂思考着——
脑海中仿佛有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被地表的坚硬顽石死死桎梏,那份力量无法撼动顽石分毫。
疼痛即将超过他能忍受的阈值,可眼前始终只有模糊的画面闪动。
霍鸣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已浑身冷汗,觉得比跑完几公里还乏累。
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心中有股无名火乱窜,霍鸣重重喘着粗气,手中勺柄也被掰弯,在指腹和掌心勒出一道深深的紫红痕迹。
他不再做无用功。连忙将郭警官拍摄的视频画面暂停、放大,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端详秦景宁的模样——
八岁的秦景宁头发很长,许是很久没剪,额前的刘海几乎盖过他的眼睛,发尾的长发也像女孩般扎起,秦景宁长相本就精致,加上年纪尚小,更是雌雄难辨。
不记得从何时起,霍鸣的记忆中出现了一位女神,每每梦至深处,无论是伤心或是惊惧、无论是欢喜或是惆怅,女神都会静静站在远处,朝他温柔招手、微笑,给他慰藉鼓励,又赐予他安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