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又没走到围栏处,怎麽可能看到女孩此时的样子。
他笑了一下,像是在自嘲,重新合上门,又坐会回床上,虽然表面上的样子还是和原来一样,内心却情不自禁地放松许多,总算有了些睡意。
“库洛洛。。。?”
但女孩的声音却蓦然从门外传来。
她似乎注意到了刚刚那点小动静,站在库洛洛的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又问:“”你没睡吗?”
库洛洛一时竟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回答。
谨慎起见,他还是选择闭紧嘴巴,甚至连眼睛都闭上,装出一副已进入梦乡,做着美梦的模样。
女孩貌似又在门口站了一会,自言自语地嘀咕道:“难道是我听错了吗?不应该啊。。。”
听到女孩离开的动静,库洛洛松了口气。
不管女孩心里是否真的对他産生了怀疑,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再做出一些可以引起对方愧疚的举动,女孩的内心便会很快地自然消除掉对他的怀疑,这件事也会轻而易举地过去。
不过,下次还是要再谨慎一点。
。。。
“这家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窝金睡意全无,指着长发少年满脸震惊:“我不就睡了一觉吗,怎麽又多个人?”
他旁边房间的几人被他吵醒,接连不断地走出。
“一大清早在吵什麽?”飞坦的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被这一声惊诧的吼叫声吵醒让他的起床气猛然爆发,他烦躁地推开门,身上浮现出一层因睡眠不足而诞生的怒意,再配上那阴沉的面色,显得他格外恐怖。
他沉着脸擡起眼:“再一大清早喊个不停,我就。。。”
却在和信长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声音明显消失了。
他“啧”了一声,甩了一下头往楼下走去,落下一句:“这又是她捡回来的吧。”
虽然用“捡”这个词语来称呼,很像是在把人当成小猫小狗一样的小动物,但从某种角度上来看,飞坦说的话不无道理,反而十分可信。
芬克斯也跟着打开了门,他倒是没有多惊讶,只是冲着信长点了一下头,之後就跟在飞坦身後,两人貌似在交谈什麽别人插不上嘴的东西,结伴往楼下走去。
“喂,你怎麽不说话?”窝金对新面孔很感兴趣。
相比较其他人而言,窝金要外向许多,他伸手想扒住信长的肩膀,同这个新来的人交谈,但对方身上被绷带缠满,让他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那只伸出来的手只好尴尬地悬浮在半空中,表情颇为纠结。
库洛洛最後一个走了出来。
他似乎睡得不错,慵懒地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表情放松,嘴角也勾起一抹笑,看上去清爽又松散,身上的气质很让人舒服。
见到信长出现在这里,库洛洛同其他人一样,表情惊讶了一下,但很快脸上就又挂上了温和又善解人意的笑,甜甜地打着招呼:“你好,信长。”
信长记得库洛洛。
他没说话,也点了下头当作回应。
谁知库洛洛又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少有的诧异,表情也格外难以言语,他少见地对着信长上下扫视了一下。
这是不太礼貌的行为,库洛洛一般很少做。
纠结了半天,库洛洛才犹豫着开了口,问:“你身上的绷带,是阿伊雅娜帮你缠的吗?”
信长这才注意到自己此时的模样。
他整个上半身都被白色绷带所缠住,帮她打绷带的人似乎并不是很熟练这样复杂又庞大繁琐的身体面积,不知该如何固定,便在需要打结固定的地方都被打上了蝴蝶结,信长身上此时至少有三四处蝴蝶结。
不仅如此,替信长包扎的人为了方便,还把他的头发用一根皮筋扎成了高马尾,使他露出细长的脖颈。
信长抽搐了一下嘴角:“是。。。吧?”
楼下倏然发出一声怒吼声。
“你们这些臭小鬼,竟然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让布莱斯把你们吃掉,让你们连一块完整的尸骨都无法留下,信不信我扒了你们的皮拿去做人肉垫子?!”
“等等,不要用刀戳我!”
阿伊雅娜总算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