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护卫在岸上打了起来,江煜安在水里拽住两名内侍,这几个月的锻炼,他的身子骨明显强壮了不少,时不时将两名内侍按湖里喝几口镜湖水,很快二人挣扎的力气小了很多,最後哭着求饶了起来。
沈宁跑的飞快,眼见要到另一侧岸边时,晋王也被谢皇後的内侍拉着赶了上来,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
沈宁哪里还不明白?
谢皇後又开始打谢静辞的主意了,具体来说应该是谢侯爷兵权的主意。
只是此刻容不得她多想,她过来了,可晋王也过来了呀!
她有些着急,绝对不能让晋王得了逞,她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要如何做。
三人已经到了另一侧岸边,晋王正撑膝撅腚喘大气,那名内侍在慢慢帮他顺气,沈宁忽而想到,晋王为何不下水?只在岸上等着?
除非,他不会水!
她也有些气喘,不过和晋王比起来没那麽厉害,她不动声色的向二人靠近,趁其不备一脚将晋王踹了下去。
晋王没有防备,头朝下栽进了湖里,溅起一湖水花。
谢皇後身边的内侍慌了,立刻跳入湖中去救晋王。
那边谢静辞已经上岸,沈宁扶着她疾步离开。
离开前还朝打成一团的护卫大喊:“晋王落水啦!快救人啊!”
晋王护卫一听纷纷停手,朝这边跑来,沈宁和谢静辞的护卫则将江煜安拉上岸後齐齐离开。
秋猎除了射猎,还有乐舞赋诗,意在给不参加射猎的人也有得赏的机会。
往年这里就是各府闺秀丶公子展示才学的时候。
今年有些不同,因为康平帝这几日十分高兴,大演武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早早结束不说,今年的新科进士里许多都会骑马射猎,这简直就和文武双全差不多啊!
高兴了的康平帝又添设了个彩头,让没去射猎的衆臣和官眷猜猜谁能夺得射猎头名,猜中者赏银二百两。
康平帝本意是想给衆臣一次娱乐放松的机会,然而衆臣习惯了心里的沟沟壑壑,拍马屁的拍马屁,算计人的算计人。
以曹首辅为首的官员,纷纷猜测不是沈家二郎就是沈家三郎夺得头名。
站队谢皇後的官员,则齐齐压晋王夺得头名。
各府官眷猜的就五花八门了,想与谁家结亲的,就压谁家公子的名字,不过压的最多的除了沈家四兄弟外,还有楚王。
经过齐郡王妃丶齐郡王儿子丶奉国将军夫人丶以及文安伯府的袁家兄妹的事情後,京城都知道,楚王极其护短楚王妃。
而现在楚王还没有侧妃。
康平帝看了衆人的猜测,哼声笑了笑,将他们心底的算计丶盘算看的一清二楚。
以曹首辅为首的官员,没直接猜燕王,是在让他看清如今楚王背後的势力日渐增长。
好一招挑拨离间。
而谢皇後那边的人……这麽没脑子的人是怎麽凑到一处的?
被康平帝三番五次说没脑子的谢皇後,此时有些坐立不安。
这时候恒儿应当成事了才对,怎麽还没人来报?
她不停地朝猎场出口望去,妄图在来来去去的宫人随侍里看到恒儿的身影。
终于,赵恒出现了!
不过与她想象的不同,不是恒儿抱着谢静辞回来,而是她的恒儿全身湿透的被护卫抱了回来!
谢皇後先有一瞬的惊慌,心也立时提了起来,可别是恒儿出了什麽事!
刚要站起身,就远远看见亲儿子抹了把脸又甩了甩手,然後娇弱的把脸埋在护卫肩上蹭了蹭……
谢皇後提起来的心,湿漉漉地落回了肚子里。
谢皇後十分糟心:……这个成事不足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