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帝缓缓道:“你就因为这个?就去置楚王妃于死地?”
曹首辅:“沈家说,他们家儿子的亲事都要听楚王妃的,但楚王妃又推脱说要听楚王爷的,臣最小的女儿,一心爱慕沈学,臣和夫人前後三次想同沈家议亲,都没成。”
康平帝平静道:“那你也不能怀恨在心,做出这等事。”
曹首辅:“臣知罪。”
康平帝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侧的赵澜,静默良久,方道:“曹谏因私怀恨,谋害楚王妃未果,梃杖二十,罚俸两年。”
曹谏叩首:“多谢圣上开恩!”
康平帝又看了一眼灰衫男人:“朕多次给你机会,你依旧不说实话,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他顿了顿:“至于袁珂,掌嘴三百,禁足府内,去吧!”
几人陆续出了御书房,赵澜走在最後,刚要离开,又被金福叫了进去。
康平帝揉了揉额角,见一言不发的三儿子:“你可怨朕对曹谏罚的轻了?”
赵澜不语。
康平帝:“曹谏呕心沥血二十多年才有大晟如今的样子,何况现在大晟还不能没有他。”
赵澜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儿臣知道。”
康平帝长叹一声,让金福去取了二十万两银票,又将北郊桑园的地契丶账册及人员名册拿了过来,让赵澜一并带回去给沈宁。
康平帝:“这次她受了委屈,这些权当安抚吧!过几日金福会亲自去王府走一趟。还有,实情……就别同她说了。”
赵澜顿了顿,接过後再次出了御书房。
在康平帝将此事化小时,一则消息渐渐在京城传开,文安伯府的袁姓兄妹并非那袁姓书生亲生。
自然,文安伯府的裴若琴当年下嫁袁姓书生的事,很快也在京城各府和各大酒肆茶楼重新被提起。
京城福明楼。
“要我说,要想知道那俩兄妹是不是袁姓书生亲生的十分容易。”
“怎麽说?”
“只要找到见过袁姓书生的人问问,那俩兄妹像不像他不就行了?”
“对啊!当年那些进京赶考的,肯定不少人见过他!”
“只要让他们见见袁姓兄妹,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不过,话说如果这对兄妹若不是这袁姓书生的,那会是谁的?”
“先不管是谁的,就说这伯府裴氏当年和那书生一起回江南老家,难道期间发生了什麽不成?”
坐在不远处的陈平听後嘻嘻一笑,随即拎着一壶酒大喇喇走过去,边给几人倒酒边道:“要我说,没准当时下嫁这书生不过是个幌子,其实那伯府裴氏早就有相好的了。”
几人见过来的是一个相貌舒朗清俊的小兄弟,便笑呵呵端起酒盏喝了一口才继续道:
“那也不对,既然这样,那伯府裴氏为何不直接同这相好的定亲?何必再找个穷书生?”
“我知道了!她和穷书生定亲後,文安伯府图财的风评不就扭转了嘛!”
“哎!我想起来了!当时文安伯府还担着图财娶妇和吃绝户的名声呢!自从和袁姓书生定了亲,风评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哎!我也想起来了!这麽说就说的通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