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徐雾恰好掀起眼和商序对了个正着,对方手臂上还搭着刚整理好的戏服,见状无言地朝她笑笑,接着转身去更衣室。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傅熄瞧见这幕,八卦地凑了过来。
“你说我跟他?”徐雾奇怪,“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熟了?”
“哼哼,”傅熄意味深长,“我们雾还真是受欢迎呢。”
“正常说话。”
今晚社团排练的时间不长,大部分都差不多熟悉了,就连舞步,徐雾也跟商序简单过了遍,确实没有踩到脚背的情况发生。
而解影在这里面就负责拍摄,除了一些个人照外还额外拍了些集体的视频。
“怎么说呢,”傅熄拿着相机一张张照片看过去,迟疑道:“拍得是挺好的,但总觉得哪里有什么奇怪的。”
“奇怪什么?”徐雾身上的衣服换了回来,此刻正坐在红色塑料椅子上拿着剧本给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扇风。
“他拍你跟拍别人完全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表面上看是没什么,可是看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什么感觉?”
“恶心的感觉。”
“?”
“啊,”傅熄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惊恐:“我说出来了?”
“嗯,”徐雾面无表情:“你说出来了。”
“”
“总之呢,这里的照片我都看了遍。”说着,傅熄凑过来朝她眨眨眼,“某人确实很小气啊,舞会排练的整体照是一张不拍,唯一一张还是你的个人照,啧啧啧。”
哪怕知道这是明目张胆的调侃,徐雾还是有些忍俊不禁:“反正只是花絮,等正式演出不是会有学校的摄影师,没事。”
与其说是没事,倒不如说就像是傅熄说的那样—解影是个小心眼的小气鬼。
方才她搭着商序跳舞时,不仅是余光能注意到,就连那道如影随形到一点不避讳的目光就那么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背后,然后再挪到她放在商序肩膀上的手背。
烫又刺痛着。
这是明晃晃的阴暗的嫉妒,妒火化作的丝丝缕缕丝线恨不得将她紧紧缠绕捆绑。
商序显然也没那么迟钝,自然也发觉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放在徐雾腰上的手更加收紧。
徐雾措不及防被他这个动作带的更往前了点,两个人的身体贴近。
她僵硬着懵了下,空气中似乎有一刹那的凝滞。
下一秒,几乎是铺天盖地的恨意和怒火朝着商序扑去,恨不得硬生生把他的骨血敲打出来。
但是她居然在这样诡谲的情绪里体验到了—
舒爽,是从头到脚,几乎爽到灵魂的颤栗。
思及至此,徐雾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就放学了。
社团里的人都在陆陆续续的离开,除了还坐在角落里刚开一把的楚敛。
“你怎么还不走啊?”傅熄单手叉腰问他。
楚敛专心致志,头也不抬地顺口回道:“这不是等你嘛,你好了吗?”
“好了好了,快点起来,我要锁门了。”她催促着。
现在还在社团内待着的只有她跟徐雾、楚敛以及坐在另一边回消息的商序。
随着最后一盏灯的开关被关上,社团的门也同时合上,唯有走廊的灯倒是还亮着。
楚敛和商序走在前面,徐雾则是和傅熄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后面,甚至徐雾的脚步还要慢点。
“我过两天把照片选一下交给学校那边。”傅熄双手插兜。
“能p图吗?”趁着死亡间隙,楚敛回头略带期待的问了句。
“真是想得美啊。”傅熄无情打回他无言的期盼。
徐雾并不插入他们的这段对话,在下楼即将经过楼梯拐角时,由于她走在最后一个,还不等她跟上脚步,手腕就忽然被人猛地攥住,整个人被用力地往后一扯—
她瞪大了双眼,嘴巴也顺势被身后人捂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傅熄三人边说着话边走远,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
心提到了嗓子眼,眼里满是惊恐,脑海里闪过十几部看过的惊悚电影场面,却在下秒鼻尖轻微地嗅到了一丝很淡的海盐橘子的香气。
徐雾像是吃了什么定心丸一样,逐渐放松下来。
她皱着眉,手正要扒拉开解影捂住她嘴巴的手,紧接着对方的胸膛就贴到了她后背。
徐雾瞳孔猛缩,动也没敢动。
“你”
“这样说有点晚,”他的嘴唇蹭着她的耳朵,说话间酥酥麻麻的气流和热气就这样喷洒在脆弱的耳朵上,让徐雾接受不能,险些软了腿。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