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理论?为什么男人的第一次就不珍贵,就你们女人的珍贵?你以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所以你的就比我有价值,对不?”温子言有点冒火。
任文心一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就是那种靠卖笑,卖色相,还觉得很荣幸的人吗?是,我是和你有点过节,但是你就要这样对待我吗?我是无家可归,是流浪汉,但是你的良心真的一点都没有,反而看到我落水了,还要给我踹上一脚,你才觉得开心,是不?”温子言越说越气,有点忘了自己要和她好好谈的想法。
“对,对不起!我不是——”任文心有点心虚,顿时低下头,不敢看他。这个男人,有时候那种气势,让自己心很不安,常常觉得他都是胜利的一方,自己只有服输的份,何况现在,的确是自己理亏。
“你不是?我看你就是想钱想疯了,对任何人,对任何事,只要有钱赚,就会不顾一切,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的臭丫头,胆小如鼠,鼠目寸光!”温子言一口气把自己的不快说了出来,心情才慢慢平复。
任文心抿抿嘴,神色有点不安,拿起一杯酒:“今晚,我就是向你道歉的。一个月也很快的,帮我这个忙,等过了这个月,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可以不?”
“你为什么只知道利用我,而不去利用那个于伟?!”温子言瞪大了眼睛,一想到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就有点不好受,“他是你的老相好,对吧?”
“我,我和于伟没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同学!”任文心脸色突变,眼睛刹那间红了。
“是一直暗恋的同学!”温子言补充了一句。话一出口,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因为他看到任文心的泪水流了出来。也许,这句话,真的刺伤了她。
“我喜欢一个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你说我忘恩负义,是,我是很记得你的恩惠,你害的我那晚没卖出去一件衣服?我恨你,所以我要利用你!”任文心杏眼圆睁,泪水顺着脸颊落下。谁,什么都可以提,就是不能提于伟,对于这个自己童年时喜欢的男生,不管他怎么变,他在自己的心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样让自己觉得安心。所以,她不允许别人污蔑他。
两个人吵大的很凶,温子言拿起一杯酒,径自喝了起来。他感到特别的郁闷!为什么有些女人,明明知道对方是一个不值得自己去爱的人,却仍是那么固执?他为她感到不值,也为她感到痛惜。
任文心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再说话,喝起了酒。这些天,对于他,她一直有着内疚,可是,当他这么埋怨自己,这么盛气凌人地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她又觉得委屈和窝火。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很复杂,复杂到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只知道,这些天,看着他,她就觉得有些安心,也许,是慢慢习惯了这些天家里多了一个人,习惯了他总是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自己,习惯了他总是一副高贵的样子,却还是会帮自己洗衣做饭。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似乎渐渐地融入了自己的生活。这感觉,就像当初文德初来的时候那样,可是,却又似乎不同,他是男人,而文德只是个孩子。何况,现在的邻居,都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自己也懒得去辩解了。这种感觉,在心底慢慢地漾开,有时候,也让自己有着刹那的彷徨。
一口酒一口酒地下咽,只觉得胃里翻腾,嘴里有着难以描述的苦涩。她从来不怨上天不公,因为她觉得上天是公平的,所谓的不公,只是人心的不公而已。然而任文心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的安排。
温子言离开了。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虽然不是意外,但是走进了他的心里却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他回到了温家,拨通了一个号码。
“事情办妥了吗?”对方接通了电话。
“办妥了。”温子言说,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也是这么的难受呢?
心中总是满满的不安
对于这个答案,江皓宇是满意的。
因着温子言,任文心的心里一直别别扭扭的,说不出的难受,做什么都似乎没了精神头,可是,任文心仍旧是强撑着,她不得不强装坚强,她还有家人需要照顾。
学校里,姜施韵看着任文心心不在焉的样子,用胳膊肘碰了下她:“文心,你怎么了?我看你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上啊!”
“没什么事儿。”任文心兴趣缺缺,对于好友的提问也懒得回答,更是少了平日里常有的欢脱。
“看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你到底怎么了,说说,没准我能帮你呢?”姜施韵问,虽然自己这边也是乱七八糟,可是对于这个多年来相互扶持的好友,还是很担心的。
“也没什么,只是……”任文心把最近一段时间的事儿,简单的跟姜施韵说了说,姜施韵到是好奇,问道:“那温子言就那么走了?”
提到这个任文心心里就来气,气呼呼的说道:“可不是吗?就那么走了!”说着,任文心还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他们两个人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长得也特别没有良心那种?”
姜施韵看到照片里的人,一下子愣住了,这男的,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好像是在江皓宇和藜麦的婚礼上见过的。当时,这男人还带头起哄,看样子,跟江皓宇是很不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