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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桂州烈刃(第2页)

崔夫人咬了咬唇,闭着眼把账册往火盆里扔。泛黄的纸页遇火就卷,很快燃起明火,纸灰随着热气往上飘,落在崔夫人的襦裙下摆上,烫出个个小黑点。她捂着嘴哭,却没看见,屏风后的阴影里,正站着个穿青布襦裙的少女——程永丽。

程永丽是崔府的账房侍女,今早替崔夫人取饰时,无意间听见密室里的动静,便躲在屏风后偷听。她看着火盆里燃烧的账册,心里满是疑惑——崔家是做布庄生意的,怎会有写着“漕粮”的账册?

正想着,袖中突然传来阵细微的“嗡”声。程永丽下意识摸了摸,触到柄三寸长的匕——这是她去年从父亲遗物里找到的,匕鞘是玄铁做的,凉得像冰,她一直揣在袖中防身。此刻,匕竟在袖中轻轻震动,她刚把匕抽出来,就见火盆边那枚固定铁架的铁钉,突然“叮”地一声,往匕上吸去,牢牢粘在了刃口上。

程永丽惊得屏住呼吸——这匕竟能吸铁?她慌忙把匕塞回袖中,再看火盆时,账册已烧成了堆黑灰,崔夫人正让婆子用炭灰盖灭余火,声音带着哭腔:“金满堂说……这账册要是落进童教头手里,咱们都得死……”

程永丽的心猛地一沉。她悄悄退开屏风,顺着回廊往自己住处走,袖中匕的冰凉透过布帛传来,她忽然想起前日在营门外,听见金满堂跟周彪说“要让童烈知道,凤凰镇谁说了算”——看来,这账册和童教头的新规,藏着她不知道的凶险。

而折冲府营门外,金满堂跟着童烈搜完马厩,果然没找到半匹驿马。他捏着被汗浸湿的算筹,悻悻地瞪了周彪一眼,又对着童烈拱了拱手:“是我弄错了,改日定给秦校尉赔罪。”说罢,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秦虎看着他们的背影,啐了口唾沫:“这老东西,肯定没安好心!”

童烈望着雾色渐散的凤凰镇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横刀鞘:“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得早做准备。”

晨雾彻底散去时,演武场的青石地渐渐晒干,可童烈和程永丽都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波,已在这桂州小镇的角落里,悄悄酝酿。

夜闯赌坊探秘谋

这一年桂州的夜,总裹着股湿冷的风。三更天的凤凰镇,多数人家已熄了灯,唯有镇西“赌金坊”的灯笼还亮得刺眼——朱红灯笼上绣着的金元宝,在夜色里泛着油腻的光,隔着半条街都能听见坊内骰子碰撞的脆响,混着赌徒的喝骂与胡姬的琵琶声。

玄色夜行衣贴在童烈身上,他猫着腰躲在赌金坊后巷的老槐树下,额角那道战疤隐在阴影里,只露出双锐利的眼。身旁的秦虎也换了短打,丈二长枪换成了柄短柄朴刀,刀柄用黑布缠了,免得反光暴露行踪。

“教头,这赌金坊后门有两个守卫,都挎着弯刀。”秦虎压低声音,指尖指向巷口——两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正靠在门边,嘴里叼着烟杆,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暗。

童烈点头,从袖中摸出两枚铜钱,屈指一弹,铜钱“咻”地飞向巷口的酒坛。“哐当”一声,酒坛摔在地上,酒液渗进泥里,散出股刺鼻的酒糟味。两个守卫果然被吸引,骂骂咧咧地走过去查看,刚弯腰,就被童烈与秦虎从背后捂住嘴,手腕一拧,弯刀“当啷”掉在地上,人已被拖进了后巷。

“别出声,否则拧断你脖子。”童烈的刀架在守卫脖子上,声音冷得像冰。守卫吓得点头如捣蒜,指了指赌金坊内:“金、金帅在二楼雅间,跟个穿胡服的人说话,周彪哥守在门口……”

童烈示意秦虎看住守卫,自己则贴着墙根,往赌金坊内摸去。一楼赌厅里,十几个赌徒围着赌桌,骰子在瓷碗里转得飞快,胡姬的琵琶弹得急促,没人注意到后门多了个黑影。他顺着楼梯往上走,木质楼梯被踩得“吱呀”响,刚到二楼转角,就听见雅间里传来周彪的粗嗓门:

“阿古拉大人,这桂州折冲府的布防图,可是我家金帅花了三个月才弄到手的,北漠那边承诺的粮食,可不能少!”

“周兄弟放心。”个带着异域口音的声音响起,语调沉缓,“只要布防图是真的,三万石粮食,下月就从漠北运来,卸在凤凰镇外的渭水码头。”

童烈心里一沉——北漠密探!他悄悄凑到雅间窗下,用刀鞘挑开窗纸,往里一看:周彪坐在桌边,独眼盯着对面的胡服汉子,那汉子头戴尖顶皮帽,颧骨高耸,腰间挂着枚青铜狼符,正是北漠部族的信物。桌上摊着张羊皮纸,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正是折冲府的布防图!

金满堂竟勾结北漠,出卖军防图?童烈攥紧刀柄,指节泛白,正想冲进去,却听见楼下传来阵清脆的环佩声——个穿杏色舞姬襦裙的女子,提着琵琶,被店小二引着往二楼来。女子髻上插着支九鸾钗,钗头九只鸾鸟缀着细珠,走动时珠串轻晃,映着灯火,晃得人眼晕。

是李静姝!童烈心里一动——这李静姝原是京兆府捕快之女,因父亲被金满堂陷害,才隐姓埋名来桂州,前日曾找过他,说要帮着查金满堂的罪证,没承想她竟伪装成歌姬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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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姝走到雅间门口,对着周彪屈膝行礼,声音柔婉:“奴家李姝,是楼下胡姬荐来的,说金帅爱听琵琶,特来献艺。”

周彪眯起独眼,上下打量她:“你会弹《胡笳十八拍》?”

“略通一二。”李静姝浅笑,指尖拨动琴弦,前奏刚起,就被雅间里的金满堂打断:“让她进来,正好给阿古拉大人助助兴。”

周彪让开身子,李静姝提着琵琶走进雅间,目光飞快扫过桌上的布防图,又落在金满堂腰间——那枚鎏金算筹正挂在玉带钩上,算筹顶端还镶着颗碎钻,在灯火下闪着光。

她坐下弹起琵琶,琴声哀婉,金满堂与阿古拉听得入神,周彪也放松了警惕,靠在门边打哈欠。就在阿古拉伸手去拿布防图时,李静姝突然抬手,指尖在九鸾钗钗尾一按,钗头一只鸾鸟突然弹出,带着细链,“咻”地飞向金满堂腰间!

“叮”的一声脆响,鎏金算筹被鸾鸟撞得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滚到了周彪脚边。金满堂惊得跳起来:“你是谁?!”

李静姝反手抽出琵琶里藏的短刃,指着阿古拉:“北漠密探,还想走?”

雅间外的童烈见状,立马踹开门冲进去,横刀直劈周彪:“周彪,今日拿你归案!”周彪慌忙抄起桌边的弯刀抵挡,却哪里是童烈的对手?不过两招,就被童烈用刀背砸中膝盖,“扑通”跪倒在地。

阿古拉想从后窗逃跑,秦虎却已堵在窗边,朴刀架在他脖子上:“敢动就宰了你!”

金满堂见势不妙,想摸腰间的短匕,却被李静姝甩出的细链缠住手腕——九鸾钗的细链绕着他的手腕转了两圈,越收越紧,疼得他直咧嘴。

“金满堂,你勾结北漠,出卖军防图,还有什么话说?”童烈的刀指着金满堂的胸口,目光如刀。赌金坊一楼的赌徒听见动静,早跑得没影,只剩下胡姬抱着琵琶,缩在角落里抖。

金满堂脸色惨白,却还想狡辩:“我没有!是这女人陷害我,还有这北漠人,我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李静姝捡起地上的鎏金算筹,指着算筹内侧刻的“金”字,“这算筹是你随身之物,方才交易布防图,我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想抵赖?”

童烈弯腰捡起桌上的布防图,羊皮纸还带着墨香,上面折冲府的粮仓、箭楼位置,标注得清清楚楚。他将布防图收好,对秦虎道:“把这三人捆起来,带回折冲府,明日交给桂州刺史处置!”

秦虎应了声,拿出麻绳,将金满堂、周彪与阿古拉捆得结结实实。李静姝取下头上的九鸾钗,重新插回髻,珠串轻晃,眼底却没了方才的柔婉,只剩凛然正气。

夜风吹进雅间,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唯有窗外的灯笼还亮着。童烈看着被押走的三人,心里清楚,金满堂倒了,凤凰镇的天,总算要晴了——只是他没料到,这布防图背后,还藏着更隐秘的阴谋,与那神秘的“方舟系统”,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押着金满堂三人回折冲府时,天已蒙蒙亮。营门的守军见童烈押着不良帅和个胡服汉子,都惊得睁大眼睛,手里的长枪握得更紧了些。秦虎把三人拴在马厩旁的石柱上,粗麻绳绕了三圈,又往每人嘴里塞了布团,才拍着手回头:“教头,这三个货要是敢动,我一朴刀劈了他们!”

童烈却没秦虎这般轻松,他解下沾了夜露的夜行衣,换上常穿的玄色皮袍,指尖摩挲着横刀鞘上的旧牛皮——昨夜抓人的时候只想着揪出内鬼,可冷静下来才想起,他这折冲府教头,说到底不过是个从九品下的武官,管的是士卒的弓马操练,连营里的粮草调度都插不上手,更别提审办不良帅、捉拿北漠密探这种牵涉地方官的事。

“秦虎,你守着他们,别让任何人靠近。”童烈拿起桌上的军报簿,“我去趟刺史府,把这事报给李刺史,得让他派专差来审。”

桂州刺史府在凤凰镇东头,朱门两旁立着石狮子,比折冲府的营门气派多了。童烈递上名帖,等了快半个时辰,才见个穿青色官袍的参军慢悠悠出来,手里还把玩着枚玉扳指:“童教头?李刺史说了,金满堂是朝廷任命的不良帅,又兼着镇里的商税监事,身份特殊,不能擅加扣押,你先把人放了,等刺史与幕僚商议后,再做处置。”

“放了?”童烈猛地攥紧军报簿,纸页都被捏出了褶皱,“他勾结北漠密探,出卖折冲府的布防图,是通敌大罪!放了他,要是布防图流去漠北,边境士卒要多流多少血?”

参军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轻蔑:“童教头倒是忠心,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品级——从九品下的教头,管好学兵的刀枪就够了,这些朝堂大事、地方要案,轮不到你插嘴。”他从袖中摸出份刺史令,往童烈面前一递,“这是刺史亲笔令,你要是抗令,就是违逆上官,仔细你的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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