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楼里,肖文震惊的手忙脚乱,秋子推开门的时刻,苍蝇蚊子驱虫的漫天飞舞大受震撼,每走近一点,震撼的视觉感受会随着嗅觉,反应越来越大。
“yue”他还是承受不住陈年垃圾桶的口味,不停打嗝一直反胃。
其实这已经是秋子收拾过的了,昨晚的倒模一般的粘液,如果存在的话。
估计肖文当场就要把昨天,前天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秋子在屋里,嫌弃的瞥着门外。
肖文一阵阵怪声,暗骂他废物。
黑黢黢的房间里,没有灯光,没有严桥的身影。
秋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拿着手机开启了照明,在房间角落里,现了蜷缩一团的庞然大物。
“桥桥,怎么了?”她很少有的温柔与耐心,或许都用在了严桥身上了。
他的身世可怜,与自己的过去,没有差别。“是因为我带了陌生人来?”
严桥没有说话,汗淋淋的身躯,在角落里散着异味。
“不是约好的吗?老板要带你去新房子,是个安静隐秘的大别墅呢,那边比这里好太多。”
“这里更好。”
秋子垂眸,耐心的坐在地上,面对着他,一手抚摸在他的头上,“这里好,但是不是被现了吗?要是给老板带去麻烦,可是不行的,所以不能逗留。”
严桥的脸埋在腿上,粗壮的胳膊抱着自己,颤抖的哼出声,“秋子姐,我害怕。”
“不怕,”秋子安慰着严桥的时刻,总是会想起一些伤人的回忆,“有姐姐呢,还有老板,我们会保护你,对吗?”
严桥松动了下埋藏的头,他恍惚看到秋子眼中带泪,他没有说话,秋子继续安慰,“他是老板的另一个助理,平时要打点老板,进进出出,里里外外的事务,是可靠的人。所以不是坏人。只不过有些聒噪,不用害怕。”
严桥是个大人了,二十三岁的大人,心理年龄还是停留在十四五岁的青春期,他最敏感,最伤心的那几年。有的人一辈子抹不去的伤痛,都是在青春的那几年造就的。
所以,秋子呢?
她为什么会如此?
“秋子姐,喜欢他吗?”
秋子一愣,苦笑着,“你个人精,问这些。”
没有得到答案,没有结果。
秋子抬头看了看黑暗的室内,“好了,桥桥。你要是害怕,姐姐有办法帮你。”
严桥好奇的抬头,秋子开了室内灯,从角落里找出一个纸盒子。
她找了一把剪刀剪了四个洞,拿着一只马克笔在眼睛位置,加了两条蚕蛹一般的粗眉毛。
轻轻的将纸盒子扣在了严桥的头上,“这样就好了!”
严桥双手抱着纸盒子,望着秋子,
“桥桥现在是盒子机器人,”秋子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你来收拾你的装备,我来打包。”
好不容易哄好了屋里的严桥,屋外哐当一声,吓坏了两人。
秋子揉着眉头,心想让肖文帮忙,就是错误。
“桥桥,别害怕,我去看看。”
她拍了拍严桥的肩头,转身出去,合上了门之前,肖文整个人被埋在了严桥的破木板上。他扶着腰,挣扎了两下,也没有起来。
秋子见他的窘迫样子,没有安慰,只有谴责,“我不是让你小声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