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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临川(第2页)

只是,那突然出现的萧寒江,究竟是谁?是敌是友?陈默皱了皱眉,脚下的步子却丝毫未停——不管是谁,三日后的黑风寨,注定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古寺遇僧

陈默连夜下了黑风寨所在的黑石岭,山路崎岖,待他摸到山脚下的“望归破庙”时,天已微亮。庙内蛛网蒙尘,只有正殿的观音像还立着,他刚靠在墙角想歇口气,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不是喽啰的杂乱步伐,倒像是练家子的动静。

陈默瞬间握紧腰间短刀,隐在佛像后。只见四个身着灰布僧袍的僧人跨进庙门,为的老和尚年过花甲,眉眼间透着沉静,颔下银丝长须,正是少林寺住持玄空大师。他身后跟着三个年轻僧人,个个身姿挺拔:左边那个面带刚毅,腰间悬着柄戒刀,是戒律院座悟嗔;中间的僧人手持念珠,神色温和,是藏经阁主事悟心;最右边的僧人脚步轻快,眼观六路,是专司侦查的悟远。

“施主既在暗处,何不一见?”玄空大师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陈默耳中。陈默知道藏不住,索性从佛像后走出,拱手道:“在下陈默,见过大师。”

悟嗔眉头一皱,手按在戒刀上:“施主身上有血腥气,莫不是黑风寨的人?”

“悟嗔,莫要妄断。”玄空大师抬手阻住他,目光落在陈默腰间,“施主腰间短刀沾的是匪类血,而非百姓血,且掌心有常年握刀的厚茧,应是行侠仗义之辈。”

陈默心中一凛,这老和尚竟一眼看穿。他不再隐瞒,将寻找长公主李静姝、黑风寨私藏前朝兵器并勾结北狄的事和盘托出,最后道:“三日后卯时,张十甫要运兵器下山,还会带静姝去见北狄人,我正愁孤身难敌。”

悟心捻着念珠,轻声道:“我等正是为黑风寨私藏前朝兵器而来。半月前,少林寺接到密报,说黑石岭有匪类私挖前朝兵库,若让这些兵器流入北狄,必祸乱中原。方丈便派我等前来查探,没想到竟牵扯出长公主失踪之事。”

悟远接话:“昨日我已侦查过黑风寨,后山确实有处隐秘石窟,守卫森严,想来就是关押长公主的地方。只是寨内喽啰众多,硬闯怕是会伤了公主。”

玄空大师沉吟片刻,道:“陈施主既知晓寨内布局,又有狼牙令牌可暂避耳目,不如你我合作。三日前夜,悟远先潜进寨内,摸清兵器库和石窟的具体位置;悟嗔带十名少林武僧在山下设伏,截住运兵器的队伍;悟心随我在寨外牵制张十甫的主力;陈施主则趁机入石窟救长公主,如何?”

陈默大喜,拱手道:“若能救出静姝,多谢大师与各位师父相助!”

悟嗔哼了一声,却也点头:“张十甫害民伤命,本就该除。只是施主记住,少林戒杀,若非万不得已,莫要滥开杀戒。”

陈默应下,悟远已从怀中掏出一张草图,铺开在地上:“这是我画的黑风寨地形图,主寨的兵器库在东院,后山石窟有两条路,一条是正门,一条是暗渠,暗渠直通山外,救公主后可从这里走。”

几人围着草图商议细节,直到日头升起,才各自分工:悟远即刻返回黑石岭附近盯梢,悟嗔去联络山下隐伏的武僧,悟心则随玄空大师去筹备绳索、迷烟等工具。

陈默握着那张地形图,只觉得心中的重石轻了半截。他摸了摸怀中的狼牙令牌,又想起昨夜在县衙听到的萧寒江——若此人也是敌黑风寨之人,或许三日后的行动,还会有意外助力。

庙外的阳光透过破窗照进来,落在观音像上。玄空大师望着佛像,轻声道:“众生皆苦,黑风寨造的孽,也该清算了。”陈默望着大师的背影,知道三日后的黑石岭,不仅有他的刀,还有少林僧人的禅心与戒刀,定能掀翻那张十甫的贼窝。

长安城永阳坊。

时值暮春,柳絮纷飞如雪。坊内有一户姓赵的人家,郎君名唤赵海铭,其妻崔砚红,乃博陵崔氏旁支之女。两人成婚四载,琴瑟和鸣,唯有一事不足:崔氏始终未有身孕。赵海铭虽不言,然其母赵老夫人(可设定其名为王蕙,出自太原王氏旁支)常于佛前蹙眉叹息,香火钱不知捐了多少,只求一孙辈。

这日,崔砚红的嫡亲妹妹崔砚青(年方十六,未许人家)从博陵本家来长安探望姊姊。少女眉眼似砚红,却更添几分鲜灵,一身水绿襦裙立在院中海棠树下,引得赵海铭多看了两眼。

半月后,初夏骤雨夜。

赵家宴饮新熟的青梅酒,崔砚红因微恙早歇。赵海铭哄着妻妹多饮了几杯,称其画技精妙,邀至书房“赏鉴新得吴道子真迹”。烛影摇红,砚青醉眼迷离间,被姐夫拉入怀中。窗外雷声轰鸣,掩过了绣鞋踢踏声与罗带轻解声。

又一月,崔砚青突觉恶心呕吐。

私下寻了永阳坊的坐堂医诊脉,老医者捻须道贺:“小娘子这是喜脉,已两月有余!”砚青如遭雷击,算来正是姊夫欺她那夜。她慌得六神无主,只得哭诉于姊姊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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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砚红闻言,面色霎时惨白如纸。她强撑病体,携妹直奔赵家正堂。其时,赵海铭正与岳父崔崇(任从五品下朝议大夫)、岳母卢氏(出自范阳卢氏)品茗闲话,炫耀新得的洮河绿石砚。

崔砚红扑通跪地,泪落如雨:“阿爷、阿娘!女儿无能,四年未有所出…可海铭他,他竟辱我妹清白,今已怀胎两月!”崔砚青亦掩面啜泣,袖口露出的腕上,还留着那日被姐夫强握时留下的青紫。

崔崇闻言,猛地掷碎手中越窑青瓷盏!

碎片四溅,他额角青筋暴起:“赵海铭!尔这禽兽不如之徒!我崔氏虽非本宗,亦是清流门户!当初将砚红许配于你,是看你赵家乃陇西赵氏旁支,颇知礼数!你竟敢——”气急攻心,他踉跄后退,被卢氏慌忙扶住。

卢氏亦浑身颤,指着女婿厉声道:“我儿砚红嫁你四年,恪守妇道,主持中馈,何处有亏?你竟在其病中,对其胞妹行此苟且?!此等丑事若传出去,我崔、卢两族颜面何存!砚青尚未说亲,此生尽毁你手!”

赵海铭早吓得伏地不起,连连叩头:“岳父岳母息怒!小婿…小婿那日多饮了几杯,实是糊涂…”他抬眼偷觑砚青微隆的小腹,忽生一计,“既…既已有赵家骨肉,不若…不若便将砚青也收为妾室?如此孩儿亦有名分…”

“放肆!”崔崇暴喝,“纳妻妹为妾?亏你想得出!我崔氏女岂容你如此作践!”

正当堂内乱作一团,赵老夫人王蕙闻讯赶来。

她先瞪了不成器的儿子一眼,转而向亲家赔笑:“亲家公、亲家母息怒…此事确是海铭混账。老身定家法重重治他!只是…”她话锋一转,瞥向砚青腹部,“事已至此,这孩子终究是赵家血脉。若闹将开来,于崔、赵两家名声皆是不雅…不若…”

卢氏冷笑打断:“不若如何?莫非真要我家砚青为妾?绝无可能!”

一直沉默的崔砚红忽然抬头,面色凄然却目光坚定:“阿爷、阿娘,婆母…事已至此,女儿有一言:愿自请下堂,归返本家。便…便让砚青嫁与郎君为续弦,全了孩儿名分,亦保全两家颜面。”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崔砚青猛地抬头看向姊姊,泪如泉涌:“阿姊不可!岂能因我…”

便在此时,门外仆役忽高声通报:“老爷!夫人!有客到!是宫里的内侍,称奉长孙皇后口谕,赐下孙思邈神医调配的‘延嗣丹’于咱家夫人!”

原来,赵老夫人王蕙日前因缘际会,曾助过一位落难的宫中女官。女官感念其恩,得知赵家子嗣艰难,便寻机将此事禀于长孙皇后。皇后仁德,常关切臣子家事,便赐下此药。

内侍入堂,见气氛诡异,仍宣了口谕,留下丹药便离去。

这一打岔,堂内剑拔弩张之势稍缓。赵老夫人趁机道:“皇后娘娘仁德,赐下此恩…依老身看,砚红不必下堂,仍为我赵家正室。砚青…便暂且安置于别院待产。待孩儿生下,若为男丁,可记于砚红名下为嫡子。砚青…老身认作义女,厚备妆奁,日后仍可另择良配?”

崔崇与卢氏对视一眼,虽仍觉憋屈,但皇后突然赐药,似有天意。且此方案确比让砚青为妾或砚红下堂更能保全名声,已是当下最优解。崔崇长叹一声,拂袖道:“便…暂且如此吧!赵海铭!此后你若再敢亏待我女半分,我崔氏必与你赵家不死不休!”

赵海铭如蒙大赦,连连叩保证。

崔砚青后产下一子,果真记于崔砚红名下。砚红服皇后所赐丹药后,次年亦得一子。砚青则被赵老夫人认为义女,携重金嫁与一位赴任外州的寒门进士为正室,远离长安是非地。唯每至夜深,崔砚红望见院中海棠,仍会想起那个雷雨夜,以及妹妹离去时哀戚的眼神。赵家堂前那架碎裂的青瓷盏,始终未曾换去,成为贞观盛世光华之下,一处无人提及的隐秘裂痕。

五载光阴,转瞬即逝。贞观十八年,长安城永阳坊。

砚青远嫁记

那年秋末,长安城外的官道结着薄霜,一支乌篷车队碾过霜痕,将崔砚青的过往轻轻隔断。车帘被风掀起一角,她望着远处渐小的长安城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缠枝莲——那是母亲生前教她绣的纹样,此刻正贴着膝上的描金漆盒,盒里是赵家为她备下的嫁妆清单,从良田二十亩到母亲遗留的羊脂玉簪,桩桩件件都藏着赵老夫人王蕙的周全。只是对外,她已不是博陵崔氏的旁支女,而是赵家收养的“赵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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