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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桂州烈刃(第3页)

童烈盯着那纸刺史令上的朱红大印,指节泛白。他知道参军说的是实情,大唐的军制里,教头属“技术官”,只负责技术性训练,既无调兵权,也无司法权,别说审金满堂,就是扣着人,都算越权行事。秦虎要是在这,怕是早冲上去跟参军理论了,可他不能——他要是被罢了官,这折冲府里,就更没人能盯着金满堂背后的猫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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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童烈接过刺史令,声音沉得像铅,“但在刺史定夺前,我得看着他们,要是人跑了,折冲府担不起这责任。”

回营的路上,晨雾又起,把凤凰镇的街面笼得模糊。童烈看见倚红楼的伙计正开门扫雪,扫到门口时,还往折冲府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里的警惕,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金满堂经营这凤凰镇多年,连刺史都要让他三分,自己这小小的教头,真能扳倒他吗?

刚进营门,就见程永丽站在演武场边,青布襦裙的下摆沾了泥,手里攥着张烧焦的纸角。她看见童烈,快步迎上来,声音压得极低:“教头,我今早去崔府送布庄的账册,听见崔夫人跟婆子说,昨夜烧的账册里,有张写着‘长孙府领粮’的字条,还说……金满堂只是个跑腿的,真正的靠山在长安。”

“长孙府?”童烈心里一震,这名字让他想起前日李静姝提过的——御史台正在查的“方舟系统”,似乎就与长孙家有关。他想再问细节,却听见营门外传来马蹄声,抬头一看,是刺史府的五个弓手,簇拥着个穿紫色官袍的长史,正往营里来。

“童教头,奉刺史令,金满堂、周彪及胡商阿古拉,交由刺史府暂押审理。”长史勒住马,手里的马鞭指了指马厩方向,“你把人交出来吧,别让我们难做。”

秦虎听见动静,提着朴刀就跑过来:“凭什么叫人?这三个是通敌的贼!”

“秦校尉,休得无礼!”童烈喝住秦虎,他知道,刺史府这是来硬的了。他走到马厩旁,看着被绑在石柱上的金满堂——这家伙见了长史,眼里的惊慌竟消了大半,还冲童烈露出个挑衅的笑。

“童教头,识时务者为俊杰。”长史跳下马来,拍了拍童烈的肩,“你这教头做得好好的,别掺和不该管的事。金帅跟刺史是旧交,这事啊,就是场误会。”

童烈没说话,只是缓缓解开石柱上的麻绳。秦虎气得直跺脚,却被李静姝悄悄拉住——李静姝不知何时也来了演武场,她冲童烈摇了摇头,眼神里藏着深意。

看着金满堂三人被刺史府的人押走,秦虎憋了满肚子火,往演武场的青石地上狠狠踹了一脚:“教头!咱们就这么看着?那布防图要是流出去,咱们折冲府的弟兄们……”

“我知道。”童烈打断他,走到演武场中央,拿起杆长枪,枪尖扎进地上的草屑里,“我这教头,管得了你们的枪杆直不直,管不了刺史的印信盖不盖;管得了士卒的箭法准不准,管不了长安来的靠山硬不硬。可就算权小,该做的事也不能退。”

他回头看向程永丽和李静姝:“永丽,你再去崔府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账册的其他残片;静姝,你前日说御史台的陈默校尉在查方舟系统,或许他能管这事——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布防图的事递给他?”

李静姝点头:“我有个远房表哥在御史台当差,能托他把消息传给陈校尉。只是这一来一回,怕是要些时日。”

“没关系。”童烈握紧长枪,枪杆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在陈校尉来之前,我这教头,就算拼着乌纱帽不保,也得把这折冲府的门守好——不能让金满堂再把军防的消息,带出营门一步。”

演武场的风又起了,吹得童烈额角的战疤泛红。他知道,自己就像这演武场里的长枪,虽只有丈二长,够不到长安的朝堂,够不到刺史的案头,却能守住脚下的这片青石地,守住营里千百个等着操练、等着保家卫国的士卒——这便是他这九品教头,在有限权力里,能扛起的最重的责任。

药庐应唤

童浣秋:童烈的堂妹,年方二十四,在折冲府后营做医女。生得眉目清秀,皮肤是常年在药庐熏出的暖玉色,髻总梳成简单的双丫髻,鬓边斜插一朵晒干的野菊——据说能驱虫避秽。常穿浅碧色襦裙,裙摆绣着细小的忍冬花纹,围裙上沾着点点药汁痕迹,却不显杂乱。左手腕系着串沉香木珠,问诊时指尖搭在病患脉上,动作轻得像羽毛,说话声细却清晰,连最怕吃药的小士卒,见了她递来的药碗也会乖乖喝下。唯独处理箭伤、刀伤时,眼神会瞬间变得专注,剪腐肉的银剪子握得稳准,半点不含糊。

药庐里的药香正浓,童浣秋正弯腰用青石碾子碾着甘草,浅碧色襦裙的裙摆扫过地面,沾了点灶间飘来的柴灰也不在意。左手腕的沉香木珠随碾药的动作轻晃,出细碎的“嗒嗒”声,鬓边那朵晒干的野菊,在从窗棂漏进的晨光里泛着淡金色的绒光。

“童医女!童医女!快来!”药庐外突然传来小士卒急促的呼喊,还夹着几声压抑的痛哼。

童浣秋手里的碾杆一顿,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声音细却清亮:“来了!”话音刚落,她已直起身,顺手抓过案上的药箱——箱里的银剪、纱布、止血粉早按顺序码好,是她日日备着的。围裙上还沾着昨夜熬药时溅的褐色药汁,她却没工夫理,脚步轻快地跨出药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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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坝里,两个士卒正扶着个瘸腿的同伴,那士卒的裤腿卷到膝盖,小腿上划了道三寸长的口子,石屑还嵌在肉里,血顺着脚踝滴在青石板上。见童浣秋来,几个人大松口气:“刚训练时他被马惊了,摔在石堆上,您快看看!”

童浣秋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伤口周围的皮肤,眼神瞬间沉了沉——伤口边缘已有些红,得先清石屑再止血。她从药箱里掏出瓷瓶,倒出些淡青色的消毒药汁,轻声对那士卒说:“忍忍,清完就不痛了。”说话时,她的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那原本咬着牙的士卒竟真的放松了些。

银剪子从布套里取出时泛着冷光,童浣秋捏着剪尖,小心翼翼挑出嵌在肉里的石屑,动作稳得没半点晃动。鬓边的野菊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沉香木珠贴着手腕,蹭得皮肤温温的。旁边的小士卒看得紧张,忍不住问:“童医女,他这伤要不要紧?”

“不妨事,没伤着筋骨。”童浣秋头也不抬,手里的纱布已缠上士卒的小腿,松紧正好,“这几日别碰水,每日来换次药,过五天就能拆纱布了。”说着,她又从药箱里拿出个纸包,里面是晒干的金银花:“回去煮水喝,能消消炎。”

那士卒接过纸包,连声道谢。童浣秋刚送他们到药庐门口,又听见不远处传来招呼:“童医女,我这咳嗽又犯了,您给看看?”她转头,见是负责喂马的老卒,立马笑着应:“来啦,您先进药庐坐,我取个脉。”

转身时,晨光正好落在她的围裙上,新旧药汁的痕迹叠在一起,却像缀了些细碎的花纹。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野菊,脚步又朝着药庐去——这折冲府的日子,大抵就是这样,在药香与唤声里,伴着木珠轻响,慢慢流过。

长安的晨雾还凝在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陈默已立在玄镜司衙署的丹墀下。深青色锦袍束得齐整,腰间嵌玉短刀的穗子垂在一侧,手里捧着份烫金封皮的密令——司里刚接到眼线传报,桂州凤凰镇的“星陨阁”余党,竟在暗中绘制折冲府布防图,还与骊山地宫的异动有关,他需即刻动身,查清线索并接应当地暗线。

“此去桂州,务必谨慎。”玄镜司司长站在阶上,声音压得极低,“星陨阁在长安也有眼线,你的行踪不能外露,走水运,用‘江鸿号’快船,船上已备好玄镜司的暗记符。”陈默躬身接令,将密令贴身藏好,又从袖中取出半卷星图残片——这是之前从北漠密探处截获的,上面隐约标着桂林至骊山的暗线,“司长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辰时三刻,“江鸿号”驶离长安码头,入了广通渠。渠面虽窄,却疏浚得干净,往来漕船多是运粮的,见“江鸿号”船身两侧刻着隐晦的玄镜纹,都纷纷避让。陈默靠在船舷,指尖拂过星图上的“桂林”标记,眼底锐利如鹰——他已从密令中得知,桂州折冲府有个姓童的教头,曾擒获过星陨阁关联者,这人或许是破局的关键。

行至第三日,船入汉水。江面骤然宽了些,风也烈了,浪头拍在船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陈默正翻看暗线传来的字条——上面只写着“金满堂有异,折冲府需防”,字迹潦草,似是仓促写就。他刚将字条焚尽,就见下游驶来艘乌篷船,船篷遮得严严实实,却在经过“江鸿号”时,故意放慢了度,船尾还坠着个沾了黑屑的陶罐——那黑屑,与星陨阁常用的毒铁砂一模一样。

“校尉,要拦吗?”船夫握紧了船桨。陈默却摇头,目光追着乌篷船的方向:“不用,他们是来探路的,若拦了,反倒打草惊蛇。”他转身进舱,从木箱里取出件粗布短打,换下了玄镜司锦袍——再过两日就到洞庭湖,那里水网复杂,星陨阁的人怕是会有动作,扮成寻常商人更稳妥。

第七日午后,船过洞庭湖。湖面烟波浩渺,远处的君山像块青墨落在水里。陈默正与船夫清点船上的干粮,忽闻舱外传来“扑通”一声,转头就见个穿黑袍的汉子掉进水里,却故意往“江鸿号”船边漂。“是调虎离山!”陈默心头一紧,立马摸向腰间短刀,果不其然,另一侧船舷已翻上来两个黑衣人,手里握着淬了毒的匕。

“护好船!”陈默低喝一声,短刀出鞘,寒光闪过,直逼为黑衣人的咽喉。他出身玄镜司,拳脚功夫本就扎实,又熟悉星陨阁的路数,不过三招,就将两个黑衣人逼得节节败退。船夫也抄起长篙,狠狠砸向其中一人的后背,那人吃痛倒地,被陈默反手扣住手腕,搜出块刻着星陨阁符号的铜牌。

“说,你们的目标是谁?”陈默的刀抵在对方颈间。黑衣人却突然咧嘴笑,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早吞了毒。陈默皱紧眉头,将铜牌收好,看着黑衣人尸体被浪卷走,心里更沉了几分:星陨阁已察觉到玄镜司的动作,这趟桂州之行,比他预想的更凶险。

第十日清晨,船入灵渠。渠水清澈,两岸石壁上还留着秦汉时凿渠的痕迹。船夫撑着长篙,笑着说:“过了这灵渠,再走半日就能到桂林码头了!”陈默站在船头,望着前方渐渐清晰的桂林城郭,将粗布短打换下,重新穿上玄镜司锦袍——他得让童教头知道,长安的支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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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刚靠岸,就见码头上有个穿玄色皮袍的汉子在张望,腰间横刀的鞘上磨出了旧痕,正是折冲府的童烈——暗线已提前传信,告知他陈默的抵达时间。陈默跳下船,朝童烈递去玄镜司的勘合,眼底露出几分郑重:“童教头,玄镜司陈默,奉命来查星陨阁与骊山地宫之事,接下来,还需借你折冲府之力,共破此局。”

折冲府后营的老槐树已逾百年,枝桠斜斜探进练兵场,浓密的绿叶间藏着个碗大的鸟窝。陈默刚与童烈议完星陨阁的布防,就被个小小的身影拽住了衣角——童小满扎着丸子头,胸前的铜算盘晃得叮当响,指着树顶仰头喊:“陈校尉!窝里有小鸟!毛软软的,像团小棉花!”

陈默顺着她指的方向望,果然见几片绿叶颤了颤,隐约露出嫩黄的鸟嘴。他刚要开口,小满已踮着脚晃他的袖子:“我够不着,你帮我看看好不好?程姐姐说小鸟不能随便碰,可我就想看看它们长什么样!”

他低头看向小满亮晶晶的眼睛,想起昨夜整理密函时,这丫头还偷偷塞给他块桂花糖,说是叔公童鹤年给的。紧绷的眉眼松了些,抬手揉了揉她的丸子头:“站远点,别被树枝刮到。”

说罢,陈默往后退了两步,脚尖在槐树干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轻燕般往上蹿。玄镜司的锦袍在枝桠间掠过,带起几片绿叶,他动作极轻,指尖刚碰到鸟窝边缘,就见三只雏鸟探出头,绒毛沾着晨露,黄嘴张得圆圆的,竟以为是亲鸟衔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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