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慕容雪咬牙道,“快追,不能让他跑了!”
狄明此时已解救了祭坛上的少女,前来助阵。三人一同闯入暗道,在曲折的地下通道中追捕领。
暗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四壁绘满诡异图案,中央石台上摆放着许多卷轴和器皿。领正慌乱地收拾东西,见三人追来,面露绝望之色。
“尔等坏我大事,皆该死!”他狂吼着扑来。
李逸迎上前去,与之搏斗。数招过后,一剑挑飞对方兵器,将其制服。
“说!你究竟为何杀害那些女子?”李逸厉声问。
领狞笑:“为了力量!为了复兴我族!那些女子的血,是祭祀的最佳供品”
慕容雪检查着密室中的物品,忽然拿起一个卷轴,面色大变:“这不仅是邪教祭祀!你们是想通过控制朝中重臣,颠覆大唐!”
卷轴上赫然记录着许多朝臣的名字,以及一种控制人心智的药物配方。
李逸震惊不已,逼问领:“还有哪些同党?朝廷中是谁在庇护你们?”
领狂笑不止:“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大势已成,即便杀了我,计划也会”
话音未落,他突然咬破口中毒囊,顷刻间七窍流血而亡。
“服毒自尽了。”狄明探了探他的鼻息,摇头道。
李逸皱眉:“看来此事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接下来的几日,三人根据密室中查获的线索,顺藤摸瓜,终于揪出了隐藏在朝中的幕后黑手——竟是礼部侍郎张文远。他妄想通过邪术控制朝政,实现自己的野心。
在铁证面前,张文远无从抵赖,被押入天牢候审。
结案那日,长安城细雨霏霏。李逸与慕容雪站在刑部门廊下,望着雨幕中的街市。
“此番多亏慕容姑娘相助,否则不知还有多少无辜女子受害。”李逸由衷道。
慕容雪微微一笑:“侍郎过誉了。民女只是尽己所能。”
“姑娘才智过人,医术武艺皆精,不知师从何人?”李逸终于问出心中疑惑。
慕容雪目光远眺,轻声道:“家母原是西域医师,家父为戍边将领。自幼随父母习文学武,略通岐黄之术。父母亡故后,便来长安谋生。”
李逸默然片刻,忽然道:“刑部正缺姑娘这般人才,若姑娘不弃,可否留下任仵作一职?也为长安百姓尽一份力。”
慕容雪转头看他,眼中闪着微妙的光彩:“侍郎不怕我这般来历不明的女子,惹人非议?”
李逸朗声笑道:“李某一向只问是非,不论出身。姑娘若愿留下,便是长安百姓之福。”
雨渐渐停了,一缕阳光破云而出,照在湿漉漉的青石街上,泛起粼粼金光。
慕容雪望着眼前的男子,终于轻轻点头:“既然如此,民女恭敬不如从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二人相视而笑,远处传来朱雀大街上市井的喧哗声,长安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宁静。
然而他们都明白,在这座伟大城市的阴影里,罪恶永远不会彻底消失。但只要还有人愿意守护光明,黑暗就永远不会降临。
长安的夏日来得突然,几日熏风过后,太极宫前的梧桐已是浓荫匝地。
这日清晨,李逸刚踏入刑部衙门,便见狄明急匆匆迎上来,面色凝重。
“侍郎,出事了!昨夜又有一名女子遇害,这次是在崇仁坊!”
李逸心头一紧:“同样的手法?”
狄明点头:“手中握有绣帕,耳后有红点。但奇怪的是”他压低声音,“慕容姑娘昨夜本该在停尸房验尸,今早却被现昏倒在案现场附近,手中还握着握着死者的簪。”
李逸怔住:“什么?”
当他赶到慕容雪居所时,只见她面色苍白地坐在榻上,眼神涣散。
“慕容姑娘,昨夜生何事?”李逸尽量温和地问。
慕容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昨夜在验尸,闻到一股奇异香气,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忽然抓住李逸衣袖,声音颤抖,“李侍郎,你信我吗?我绝不会伤害任何人!”
李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自然信你。你好生休息,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接下来数日,怪事接连生。先是有人见慕容雪深夜在西市游荡,口中念念有词;再是停尸房内新送来的尸体耳后红点处,现了与慕容雪所用相似的银针。
更可怕的是,第三起命案生时,有更夫指证曾见一白衣女子从现场匆匆离去,形貌与慕容雪极为相似。
朝中议论纷纷,压力如山般向李逸压来。
“侍郎,证据都对慕容姑娘不利啊。”狄明忧心忡忡地说,“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那些时间在做什么。”
李逸眉头紧锁:“我总觉得此事蹊跷。慕容雪若要害人,何必多次助我们破案?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是夜,李逸提着一壶新沏的蒙顶茶,再次造访慕容雪居所。只见她坐在灯下,正对着一面铜镜呆。
“慕容姑娘?”李逸轻唤一声。
慕容雪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红光:“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她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变得陌生而空灵,“那些女子都该死她们的血,是献给神灵的最好祭品”
李逸心头一震,上前握住她手腕:“慕容雪!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