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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汴州夜宴玉簪疑(第1页)

汴州夜宴·玉簪疑

高宗十七年,汴州寒意浸骨,都督府内却暖意融融。都督萧彻刚平定淮西流民之乱,府中摆宴庆贺,廊下宫灯高悬,映得庭院里的腊梅愈清丽。萧彻身着紫袍金带,端坐主位,身旁正妻柳氏一袭翟衣,珠钗环翠,眉眼间透着世家主母的端庄持重。

席上诸人,最惹眼的是萧彻的宠妾苏凝。她年方十四,着一身月白褙子,鬓边仅簪一支羊脂玉簪,肌肤胜雪,眉眼含情,端酒时步态轻盈,引得满座目光流连。按唐制,三品官员纳妾需年满十四、无婚史,苏凝是三个月前萧彻在江南巡查时所纳,据说出身书香门第,父母双亡,符合礼制,故而柳氏虽心存芥蒂,也未多言。

酒过三巡,萧彻兴起,让苏凝抚琴助兴。琴弦轻拨,一曲《梅花三弄》流转而出,音色清越,却在转折处隐隐带了丝急促。柳氏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她自幼受礼制熏陶,对音律书画颇有研究,听出苏凝的琴音里藏着几分慌乱,不似书香门第教养出的从容。

更让她起疑的是,苏凝抚琴时,手腕上的银镯滑落,露出一道浅浅的红痕,像是常年佩戴某种信物留下的印记。柳氏记得,江南女子若有婚约,常会佩戴鸳鸯络子,痕迹与此相似。而按礼制,有婚史者不得为妾,这苏凝的来历,怕是不简单。

宴至深夜,宾客散去。柳氏借口身子不适,让侍女青禾去苏凝的偏院“取安神香”,实则暗中叮嘱:“留意她房中是否有旧物,尤其是带字的文书或信物。”

青禾去了半炷香,匆匆返回,神色慌张地递上一枚小巧的竹牌:“夫人,这是在苏姑娘枕头下找到的,背面刻着‘阿蛮’二字,正面是个‘张’字印章。”

柳氏接过竹牌,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纹路——这是江南市井间常见的婚约信物,男子赠女子以竹牌,寓意“执手偕老”。她心头一沉,想起三个月前萧彻纳苏凝时,府中幕僚曾提及,江南张家是当地富商,其子不久前病逝,未婚妻却不知所踪。

“此事不可声张。”柳氏将竹牌藏入袖中,“都督刚立大功,府中若传出纳妾违规之事,恐被御史弹劾。你再去查,苏凝的贴身侍女是何人,从江南带来的衣物书籍,仔细翻看有无异常。”

次日,青禾带回了更惊人的消息:苏凝的贴身侍女竟是张家旧仆,而她箱底藏着一件绣着鸳鸯的红绫袄,衣角绣着“张门苏氏”四字——这是江南女子出嫁时的陪嫁袄子,绝非未嫁之女所有。更可疑的是,苏凝看似柔弱,却常在深夜独自练习握笔,笔下字迹遒劲,与她平日所写的娟秀小楷截然不同,倒像是男子的笔法。

柳氏正思忖间,府中参军匆匆来报:“夫人,都督在书房议事,说江南张家近日联名告官,称三个月前有不明人士掳走其儿媳苏氏,怀疑与逆党有关!”

逆党二字如惊雷炸响。柳氏猛地想起,萧彻平定的淮西流民之乱中,有一股残余势力勾结江南富商,意图谋反。苏凝若真是张家儿媳,为何会隐瞒身份嫁入都督府?她的目的,怕是冲着萧彻手中的淮西布防图来的!

当晚,柳氏借口商议家事,独自前往萧彻的书房。萧彻正对着地图沉思,见她进来,放下毛笔笑道:“夫人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

柳氏取出竹牌与红绫袄,沉声道:“都督,苏凝身份有假。她并非无依无靠的孤女,而是江南张家的儿媳,有婚史在身,违背纳妾礼制。更可疑的是,她的字迹与逆党密信上的笔法相似,怕是逆党安插在府中的眼线!”

萧彻脸色一沉,拿起竹牌细看,指尖渐渐收紧:“难怪我总觉得她行事古怪,问及江南旧事时总是含糊其辞。我本以为是少女羞涩,没想到竟藏着如此心机。”他想起近日府中书房曾丢失过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书,当时只当是下人疏忽,如今想来,定是苏凝在暗中探查。

“都督,”柳氏语气凝重,“礼制不可违,逆党更不可留。但此事若贸然处置,恐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假意不知她的身份,再暗中布局,引出她背后的逆党。”

萧彻点头赞许,握住柳氏的手:“夫人深明大义,多亏了你细心。此事便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命人暗中监视苏凝的一举一动,待查明逆党巢穴,再一网打尽。”

夜色渐深,都督府的宫灯依旧明亮,却不知这看似平静的庭院里,一场关乎礼制与权谋的暗战,已然拉开序幕。苏凝房中,那支羊脂玉簪被放在案上,月光照在上面,泛着冷冽的光——她望着窗外的腊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出三短一长的声响,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而柳氏站在回廊上,望着苏凝偏院的方向,心中清楚:这场较量,不仅关乎都督府的声誉,更关乎汴州的安危,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汴州夜宴·逆谋破

三短一长的叩击声落定未久,苏凝房中便闪过一道黑影。萧彻与柳氏隐在回廊立柱后,借着宫灯余光看清来人——是府中负责洒扫的老仆,佝偻着背,手中却攥着一枚与苏凝竹牌纹路相似的铜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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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党催得紧,三日后三更,需将淮西布防图送至城外破庙。”老仆声音沙哑,“若再拖延,你那卧病在床的母亲,可就活不成了。”

苏凝指尖颤抖,攥紧了案上的羊脂玉簪:“都督府守卫森严,布防图藏在书房暗格,我如何能得手?”

“萧彻近日对你宠信有加,昨日还带你去过书房,”老仆冷笑,“明日他与幕僚议事,书房无人值守,正是良机。若不成,你我都得死。”说罢,黑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回廊上,柳氏眸色沉沉:“原来她是被家人胁迫。”

萧彻颔,语气却未松缓:“即便有隐情,逆党谋逆之事属实,不可轻饶。明日我故意将‘布防图’放在书房明处,再派心腹暗中监视,看她如何行动。”

次日清晨,萧彻果然如往常般与苏凝温存片刻,随口道:“近日府中事忙,书房案上那卷文书,你帮我收至内室吧。”苏凝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忙应声“遵令”。

待萧彻与幕僚离府议事,苏凝果然直奔书房。案上果然放着一卷黄绸文书,封蜡上印着都督府的朱红大印。她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慌忙将文书塞进袖中,转身便要往外走。

“苏姑娘,这文书何等重要,你怎能擅自取走?”柳氏带着两名侍女,缓步出现在书房门口,语气平静却带着威压。

苏凝脸色煞白,袖中文书几乎要滑落:“夫人……我只是帮都督收拾,并无他意。”

“并无他意?”柳氏抬手,青禾呈上一枚铜符,正是昨夜老仆交给苏凝的那枚,“这逆党信物,你如何解释?还有张家婚约竹牌、陪嫁红绫袄,你隐瞒身份,潜入都督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层层质问下,苏凝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夫人饶命!我也是被逼无奈!”她抬手扯下鬓边玉簪,簪头中空,倒出一卷细如丝的密信,“逆党掳走我母亲,逼我盗取布防图,若不从,便要杀了我们母女!”

萧彻此时从屏风后走出,神色凝重:“你可知这些逆党是何人?他们的巢穴在何处?”

“他们自称‘淮西义盟’,领是前淮西节度使的部将王虎,”苏凝哽咽着,“巢穴在城外三十里的黑风寨,我母亲就被关在寨中地牢。他们说,拿到布防图后,便会在三日后起兵,攻打汴州城门!”

柳氏上前一步,扶起苏凝:“你若真心悔改,便带我们去黑风寨,救出你母亲,剿灭逆党。都督府可以既往不咎,还你自由。”

苏凝望着柳氏眼中的诚意,又看向萧彻沉凝的神色,重重叩:“我愿带路!只求都督能救下我母亲!”

萧彻当即点兵:“你带一队人马,随苏凝去黑风寨营救老夫人;我带主力,直捣逆党巢穴,务必在三日前平定叛乱!”他转头看向柳氏,“府中之事,便托付给夫人了。若御史台有人问起,便说我奉旨巡查边境,切勿泄露实情。”

柳氏颔:“都督放心,府中上下我会打理妥当,静候佳音。”

当日深夜,两支人马悄然出城。苏凝带路,轻车熟路避开黑风寨的暗哨,营救小队顺利潜入地牢,将奄奄一息的老夫人救出。而萧彻率领的主力,借着夜色掩护,对黑风寨起突袭。逆党猝不及防,乱作一团,王虎试图顽抗,被萧彻一剑斩于马下。

三日后清晨,萧彻带着捷报返回都督府。此时,御史台果然派人参访,称听闻都督府纳妾违规,特来核查。柳氏早已备好文书,呈上苏凝的真实身份供词,以及逆党胁迫的证据,从容道:“苏姑娘本是受害之人,都督纳她入府,实为保护其性命,并非违规纳妾。如今逆党已平,苏姑娘愿削为尼,青灯古佛伴余生,还请御史明察。”

御史核对证据,又见苏凝身着素衣,手持剃度文书,神色决绝,便不再追究,起身告辞:“都督夫妇深明大义,平定逆乱有功,下官自会向朝廷禀明。”

风波过后,都督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苏凝在城郊尼庵落,法号“了尘”。柳氏偶尔会派人送去衣物药品,两人再无见面,却都明白,那场关乎礼制、权谋与人性的暗战,终究以正义落幕。

萧彻立于书房,望着窗外重新绽放的腊梅,手中摩挲着那枚羊脂玉簪。柳氏走来,递上一杯热茶:“都督在想什么?”

“在想人心叵测,”萧彻轻叹,“也在想,若不是夫人细心,汴州恐怕已陷入战乱。”

柳氏微微一笑,眼底映着宫灯暖光:“都督信任,民妇只是尽己所能。如今逆党已除,汴州安宁,便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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