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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玄真道人(第4页)

陈默指尖凝起一丝微弱的异光,那是他穿越后意外觉醒的感知力,触碰到缠来的俑纹时,只觉一股腐旧的死气钻心,脑海里瞬间闪过残俑开裂时露出的枯骨。他猛地将老妇人往身后一拉,袖中青铜残片骤然烫,与掌心木牌相呼应,出极淡的青芒,堪堪挡住俑纹的蔓延。

晨雾里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隐约夹杂着甲胄摩擦的脆响,脚印忽然停下,雾中缓缓浮现一道模糊的黑影,身形僵硬如俑,周身裹着化不开的阴寒。老妇人捂着脸低泣,陈默攥紧木牌与残片,目光沉冷——他清楚,这绝非普通阴符卫,而是被秘术炼成的俑卫,来的目的,便是灭口与销毁证据。

脚下的冻土忽然震动,地面裂开细缝,青黑俑纹顺着裂缝疯长,整个村落的晨雾都渐渐染成灰青,远处隐约传来村民的惊呼声,转瞬便没了声响,只剩寒风卷着死寂,裹着那道黑影步步逼近。

皇陵之行前夕,长安城南的旧书肆笼罩在暮春的薄暮里,青石板路被细雨浸得滑,檐角的水珠串成银线,打湿了泛黄的书幡。沈砚拢了拢素色长衫,指尖还沾着方才在崇文馆抄录的“九幽大阵”残文,他此行本是想寻一本《雍州地脉考》,查证大阵与华山龙脉的关联。

刚拐进旧书肆所在的窄巷,巷口的卖花翁忽然佝偻着身子咳了两声,沈砚下意识侧目,却觉后颈一阵冰凉——那不是晚风,是淬了寒气的指尖擦过衣料的触感。

“谁——”他猛地旋身,腰间长剑“铮”地出鞘半寸,可视野里只晃过几道墨色残影,为者罩着玄色斗笠,露在外面的下颌线绷得如铁,手中帕子裹挟着甜腻的异香直扑面门。

“沈公子,阁主有请。”冷硬的话音落时,帕子已捂住他口鼻。沈砚只觉一股麻意从鼻腔窜入四肢百骸,他拼尽最后力气将一枚刻着北斗纹的铜符掷向巷侧的砖缝,随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华山之巅

再睁眼时,刺骨的寒风裹挟着云雾灌进衣领,沈砚打了个寒颤,才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嵌着玄铁的石椅上,身下是万丈悬崖,头顶是皑皑雪峰——竟是在华山落雁峰之巅!

“醒了?”沙哑的声音裹着冰碴子砸过来,沈砚抬头,见一名黑袍人负手立在丈外,脸上覆着狰狞的鬼面,唯有双眼如寒潭,映着峰顶的残阳。

“阁下是幽冥阁的人?”沈砚强压下心头惊悸,手腕暗暗较劲,却觉绳索韧如精钢,竟纹丝不动。他早年随裴衍学过军械,一眼便认出这绳索的纹路,“缚龙筋?传闻是前朝镇龙台的镇物,你们竟能弄到这东西。”

黑袍人低笑一声,鬼面下的声音更显诡谲:“沈公子好眼力。不过既识得缚龙筋,便该知挣扎无用。今日请你上山,不为别的,只让你做个见证——幽冥阁重启华山论剑,胜者可得《九幽剑谱》。”

“《九幽剑谱》?”沈砚瞳孔骤缩,他曾在秘阁见过记载,那剑谱是南北朝时魔教遗物,剑招尽引幽冥煞气,练之者必堕魔道,“江湖早传此谱已随魔教覆灭而失传,你们竟藏着这等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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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传?”黑袍人嗤笑,“不过是世人眼拙罢了。”

剑客云集

黑袍人抬手一挥,袖中飞出数道黑羽,没入云雾深处。不过片刻,峰巅的浓雾竟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一座丈高的青石擂台,台下或坐或立,竟聚了数十名剑客。

这些人模样各异:有袒胸露腹的关西大汉,腰悬鬼头刀,刀鞘上还凝着未干的血渍;有身披僧袍的头陀,手持戒刀,眉宇间却满是戾气;还有个面蒙白纱的女子,指尖缠着银丝,不知是何兵器。沈砚扫过一圈,心头一沉——这些人竟半数是朝廷海捕文书上的亡命之徒,难怪幽冥阁能悄无声息聚起这般势力。

“咚——”一声钟鸣,擂台中央的铜鼎燃起幽蓝鬼火。一名红衣女子突然足尖点地,如一抹烈焰掠上擂台,手中长剑挽出个剑花,朗声道:“《九幽剑谱》我要了,谁敢拦我,先问我手中‘赤霄’!”

话音未落,台下那关西大汉已怒吼着挥刀扑上:“黄毛丫头也敢撒野!”鬼头刀裹挟着劲风劈向女子头顶,却见她腰身一折,赤霄剑如流光电掣,只听“铮”的脆响,大汉的百炼精钢刀竟从中断为两截,断刃擦着他耳际飞落悬崖,惊得他踉跄后退,险些坠崖。

沈砚看得心头一跳,那女子的剑招看似凌厉,实则暗含柳家剑法的“回风式”,只是招式间多了几分阴诡,“这剑法……和清晏的路子这般像?她到底是谁?”

枯枝寒榻

沈砚在枯枝与松针铺就的“软榻”上昏沉了三日。

山风卷着崖底的寒气,从他破烂的衣襟钻进去,冻得他骨缝疼,可脏腑里又像揣着团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五脏六腑都似要熔成一滩烂泥。意识浮浮沉沉,总在冰与火的炼狱里来回拉扯——时而如坠千年冰窟,指尖冻得青紫麻,连呼吸都带着冰碴;时而又被烈焰裹住,肌肤似要皴裂,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灼痛。

这折磨的源头,总绕不开岳老二。

那人是他拜了五年的师傅,是他落魄时收留他、教他辨药识术、待他如亲传弟子的人。可十天前的断魂崖边,一切温情都成了淬毒的利刃。

那日晨雾未散,师徒二人说是去崖壁寻一味能活死人的“还魂草”。岳老二走在前面,灰白的胡须被山风拂动,慈眉善目的模样,和往日并无二致。沈砚攥着绳索,正要攀上崖壁,后颈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力道狠戾得让他瞬间脱力。他踉跄着回头,撞进师傅骤然冷下来的眼——那眼底哪还有半分温和,只剩淬了几十年的阴鸷与狠绝。

“师傅……你?”沈砚喉间紧,刚摸到腰间的短刀,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猛地往前推去。

身后是云雾翻涌的断魂崖,脚下是万丈深渊。他坠落的刹那,听见岳老二在崖边冷笑,那声音混着山风,像毒蛇的信子舔过他的耳膜:“小畜生,沈家的东西,本就该是我的,留你到现在,已是仁慈。”

沈家?他自记事起便孑然一身,哪来的什么沈家?可疑问刚起,身体已被罡风裹住,崖壁的碎石划破他的皮肉,风声灌满了他的耳朵,最后是冰冷的崖底潭水,将他的意识彻底吞没。

再醒来,便是这枯枝松针堆成的窝。

三日里,他半梦半醒。梦里,岳老二那张阴鸷的脸总在不远处盘旋,嘴角挂着得逞的冷笑,一遍遍地重复着崖边的话;而另一个梦,却总被一场大火占据——朱红的雕梁被烧得噼啪作响,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哭喊与爆裂声混在一起,他明明毫无记忆,却偏生觉得那火场里的每一寸焦土、每一片灰烬,都和自己血脉相连,烧得他魂魄都跟着生疼。

喉咙干涩得像要裂开,他想咳,却只能出一阵嘶哑的气音,涣散的视线里,枯枝的影子晃成了火场的梁柱,松针的焦苦味,竟也和梦里的烟火气重合了。他攥紧了身下的枯枝,指节泛白,残存的意识里,只剩滔天的恨意与茫然——岳老二为何害他?沈家的大火,又与自己有何干系?

第四日破晓,崖底渗入的微光刺醒了他。喉间剧痛如铁钳箍锁,他试图声,却只溢出嘶哑如破风箱般的气息。

“莫急,你半条命还悬在阎王手里。”

声音来自身侧。一位须皆白、袍袖破烂的老道,正用小石臼捣着草药。见他醒来,老道舀起一匙墨绿色药汁,不由分说递到他唇边。药汁极苦,却带着奇异的回甘,滑入咽喉后,那股火烧火燎的痛竟缓了三分。

老道自称“云散人”,在这华山深谷采药悟道三十载。那日他正追踪一株罕见的“鬼哭兰”,却撞见沈砚坠崖。

“推你那人,黑衣劲装,袖口绣着岳家暗卫的云纹。”云散人眼神如古井,“他原本要补剑,是老道我用巽位迷踪阵引开了他。但他迟早会下来确认你的尸。”

沈砚以指为笔,在尘土地上划出歪斜字迹:“为何救我?”

云散人凝视他脖颈上被粗布包裹的伤口,良久才道:“你坠崖时,老道我看见一道青气自你心口涌出,托住了致命处。那气,是‘血脉护命’,唯有汴州沈家嫡系子孙将遭灭顶之灾时才会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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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岳老二的‘锁魂剑谱’,练到第七层便需以沈家血脉为引,饮血淬剑,方可大成。他养你二十年,教你剑法,真正目的,是等你剑气纯熟、血脉沸腾之时,拿你炼剑。”

沈砚浑身剧震,旧日碎片轰然拼合——岳老二为何独独对他“慈爱有加”,却又总在月圆之夜取他几滴血;为何严禁他踏足汴州,却总对着那枚蟠龙纹的沈家玉佩出神……原来自己不仅是认贼作父,更是仇人精心饲养的“药引”。

七日后,沈砚已能勉强站立。云散人将他领到崖底一处隐秘石洞,洞内竟有一方沈家先祖的简易牌位,碑文模糊,仅辨“汴州沈氏”四字。

“六十年前,沈家乃中原剑道魁,锁魂剑谱本是沈家镇族之宝。岳老二的师父‘血手屠’趁乱劫掠,沈家满门被屠,剑谱被夺。唯有尚在襁褓的沈家幼子被忠仆冒死带走,下落不明。”云散人看向沈砚,“你腰间那块胎记,状若残月,与沈家嫡子代代相传的印记一模一样。”

最后一句,彻底凿穿了沈砚最后一丝迷茫。他扑通跪在牌位前,无声磕头,额抵冷石,肩背剧烈颤抖。不是哭,是血誓在骨骼里重塑的铮鸣。

三更天,他辞别云散人。老道赠他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剑身虽腐,剑格处却隐约可见沈家蟠龙纹的印记。

“此剑是当年沈家护卫的佩剑,随主坠崖,流落于此。它等你,很久了。”

沈砚以布裹颈,负剑而行。走出崖底时,回头望了一眼——云散人立于苍松下,身影渐融于雾霭,仿佛从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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