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紧身上的外套,幽幽叹了一声,转身准备回房间。
但脚步还未迈出去,身侧的门突然朝内打开,她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了进去。
利落的锁门声清晰入耳。
梁知予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迎面而来一个带着酒味的深吻。凶狠又急躁,温度滚烫。
背抵冰冷的墙面,身前却是一个熟悉的胸膛,梁知予终于放松了身体,仰头回应他。
舒橪扯了她的外套,随手往地上一丢,唇印在她的颈窝里,暧昧含糊地质问她:“半夜敲门,有何居心?”
肩膀和手臂骤然露在空气里,梁知予本能地往身边热源瑟缩,理智却还勉强在线:“……恶人先告状。”
舒橪轻笑,势在必得似的,“给过你反悔的机会。谁让你不依不饶地敲了?”
梁知予禁不住他磋磨,腿有点软,下一秒就被舒橪抱起来,边接吻边往房间深处走。
她动情的反应格外明显,一切尚未真正开始,双眼就有些失神。偏偏舒橪这个时候想起来报复,拢着她的长发问道:“现在又认识我了?”
“……”
梁知予侧过脸,不想回答。
舒橪倒也不急,在黑暗里慢条斯理地脱衣服,语气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不认识也没关系。”
“待会儿,可以好好认识认识。”
……
这是个温暖湿润的秋夜。空气里依稀有雨意,但随着月向西行,慢慢收于寂静。
屋子里还是昏暗,只有浴室亮着灯。
过不多久,梁知予从浴室走出来,脸颊仍有未褪红晕。
“我得回去了,”她对舒橪说,“我室友睡眠不好,她醒来要是没看见我,没法解释的。”
舒橪裸着上半身坐在床沿,闻言抬头:“你什么时候回松川?”
“今天,或者明天。”梁知予边穿外套边说,“你呢?”
“还不确定。”
梁知予把拉链拉到顶,自顾自说:“有时候也挺羡慕你,工作自由度高,休假都能休得随心所欲。”
舒橪挑眉:“羡慕?那你现在转行,我亲自教你,说不定还来得及。”
“……算了。”梁知予承认自己的口是心非,“我还是更喜欢当记者。”
门锁扣合的声响轻微,隐藏在夜色里,像水面泛起的一圈圈涟漪。
舒橪呼吸着她来过的空气,心里时轻时重,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她不久前的喘|息,像个钩子,轻而易举地把某些已经平复下去的东西,重新勾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进浴室。
*
第二天清晨,梁知予被一种微妙的感觉惊醒。
她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冲进卫生间。
果然。
她的生理期提前光临了。
可是昨晚她还……
记忆碎片闪现在眼前,梁知予懊悔的心情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三两下换好裤子,确认过没有弄脏床单,梁知予才稍微松了口气,出来和裴斯湘说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