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爷死活不接米面油!说咱是救济,丢不起这人!”
陈阳攥着帮扶名单,“哗啦”甩在石桌上,额角冒冷汗。晓星刚把义卖的钱锁进布包,闻言立马起身:“走!再去他家!咱不送东西,找他帮个忙!”
两人往胡同深处走,刚到王爷爷家门口,就听见院里“咔哒咔哒”响。晓星抬手,咚咚敲木门:“王爷爷,开门!我们不是来送东西的!”
门吱呀开条缝,王爷爷探出头,眉头皱成疙瘩:“又来?我说了,不占这便宜!”老人手里攥着个旧座钟,零件散了一地,老花镜滑到鼻尖,满脸倔强。
晓星往院里瞟,一眼看见墙角堆着半屋老物件:掉弦的收音机、断柄的铜壶、蒙尘的挂钟。她眼睛一亮:“爷爷,您这是修钟呢?我家有个老座钟坏好几年了,您能帮看看不?”
王爷爷愣了愣,紧绷的脸松了点:“修钟啊……进来吧。”
院里铺着青石板,被踩得亮。王爷爷把座钟搁在木桌上,拿起小镊子“叮叮当当”夹零件,动作麻利得不像七十岁老人。晓星蹲在旁边看:“爷爷,您这手艺绝了!比修表师傅还牛!”
“瞎摆弄罢了。”王爷爷嘴硬,嘴角却偷偷上扬,“以前在钟表厂干过,这些老物件,闭着眼都能拆。”
陈阳凑过来,偷偷拽晓星袖子:“有办法了?”晓星点头,凑到王爷爷跟前:“爷爷,胡同里好多游客带老物件来,坏了没地方修。您要是愿意,咱在联盟小院整个‘老物件修复小铺’,收点工本费,既帮了人,也能赚点零花钱,多好!”
王爷爷手一顿,镊子“当啷”掉在桌上:“我都这岁数了,折腾不动。再说,哪有人来修?”
“肯定有人!”晓星拍胸脯,“昨天义卖的时候,还有游客问哪儿能修老相机呢!您要是开铺,我帮您宣传,保证客源不断!”
正说着,刘梅拎着个破搪瓷杯路过,听见“赚钱”俩字,立马凑进来:“修东西能赚钱?带我一个!我帮着收钱、递工具,抽成不用多,两成就行!”
王爷爷瞪她一眼:“我修东西是帮人,不是为了赚钱!”刘梅撇撇嘴:“不为赚钱图啥?真是老古董。”
晓星赶紧打圆场:“刘梅是来帮忙的!爷爷,您就试试,要是没人来,咱再关了呗。您这手艺藏着掖着多可惜,让老物件重新转起来,多有意义!”
王爷爷沉默半晌,拿起桌上的旧座钟,“咔哒”拧上条,钟摆晃起来,出“滴答滴答”的响声。他叹了口气:“行吧,我试试。但我可不收救济,赚多少是多少!”
“妥了!”晓星跳起来,“陈阳,你去联盟小院腾个隔间;我帮爷爷整理工具;刘梅,你去买几块擦布和润滑油!”
刘梅眼睛瞪得溜圆:“让我跑腿?不给工钱就算了,还得自己掏钱买东西?冤种才干!”话虽这么说,转身却蹬蹬跑了,嘴里嘟囔:“看在晓星面子上,帮你一回!”
说干就干。陈阳搬来木架子,“哐当”搁在联盟小院角落,用抹布“擦擦”擦干净;晓星帮王爷爷把工具分类,螺丝刀、扳手、镊子摆得整整齐齐,还在墙上贴了张纸,写着“老物件修复小铺,承接钟表、收音机、铜器修复”;王爷爷则把自己珍藏的修复手册摊在桌上,一页页翻,嘴里念念有词。
没过多久,刘梅拎着个塑料袋回来,“哗啦”把东西倒在桌上:“擦布买了,润滑油也买了,花了我块,记得报销!”说着,她拿起一瓶润滑油,想往桌上放,手一滑,瓶子“啪嗒”掉在地上,油洒了一地,还溅了王爷爷一裤腿。
“哎哟!”刘梅吓得跳起来,“这油太滑了!不怪我!”王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多说,蹲下来用擦布“吸溜吸溜”擦地上的油。晓星赶紧递过纸巾:“爷爷,您别生气,我来收拾。刘梅,你去外面守着,有人来就喊我们!”
刘梅灰溜溜地走到门口,刚站定,就看见几个背着双肩包的游客路过。她立马喊:“走过路过别错过!老物件修复小铺开业啦!修钟修收音机,手艺绝绝子!”
游客们被吸引过来,围在小铺门口。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举着个旧相机:“大爷,我这相机摔了,还能修不?这是我爷爷留下的,对我特别重要!”
王爷爷接过相机,仔细打量,用题不大,镜头松了,重新固定一下就行。”他拿起小螺丝刀,“叮叮当当”拧了几下,又用擦布擦了擦镜头,把相机递回去:“你试试。”
小伙子按下快门,相机“咔嚓”一声,居然能拍照了!他激动得跳起来:“修好了!太牛了!多少钱?”王爷爷摆摆手:“举手之劳,给o块工本费就行。”
“o块?太便宜了!”小伙子掏出o块递过去,“大爷,多的您拿着,辛苦您了!”王爷爷把钱推回去,只抽了o块:“说好o块就o块,多一分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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