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的诅咒,像一柄沾满剧毒的匕,插进了赵奕刚刚取得胜利的胸膛。
“你以为你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孽种能安生吗?”
“我已经给她备下了一份大礼!”
“一份谁也解不了的毒!”
这怨毒的嘶吼,回荡在空旷的金銮殿上。
景明帝被赵奕的铁证和赵哲的刺杀行为震怒,并未细究这几句话的深意。
他只当是逆子临死前的疯言疯语。
但赵奕知道,林晚的对手,从来都不是凡人。
他了解那个女人。
她不会做没把握的仗。
她既然敢让赵哲活到今日,就必然有她的算计。
可赵哲最后的疯狂,却让他心头狂跳。
“毒!”
“谁也解不了的毒!”
赵奕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强行压下内心翻涌的滔天怒火,保持着帝王新贵的威仪。
他向景明帝谢恩,接受了加封和协理朝政的权力。
这一切,都如同走马观花。
他所有的心思,都飞向了千里之外的云州王府。
早朝结束后,赵奕甚至来不及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
他立刻召来青锋。
“以最快的度,赶回云州。”
赵奕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
“将京城生的一切,一字不漏地告知王妃。”
“告诉她,赵哲最后的诅咒。”
“让她,万分小心。”
青锋领命,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京城之中。
然而,远水终究救不了近火。
就在赵奕在京城大获全胜的同一天,云州王府。
林晚正坐在书房内,面前摊着那本泛黄的《先贤手札》。
她正在将手札中关于“天罚之火”的提炼工艺,与她脑海中的现代知识进行比对。
她需要解决稳定剂和纯度的问题,确保颗粒火药的威力与安全。
她专注而冷静。
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草药的气息。
就在她将一个复杂的化学结构式抄录完毕时。
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如同潮水般,瞬间席卷了她的腹部。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绞痛。
它不像普通的腹泻,也不像胎儿的胎动。
它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腹腔内,进行着野蛮而残暴的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