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夜最深的时候,颜挈的办公室还没熄灯。
&esp;&esp;蒋明也没回宿舍休息。
&esp;&esp;就像从前一样形影不离,甚至有些粘人。
&esp;&esp;蒋明歪在椅子上小憩,渐渐的,眼皮就打了架。
&esp;&esp;颜挈戴着手套,给仿生虹膜滴入浸泡液。
&esp;&esp;要计算最低级别识别纹理、褶皱精度和色素匀度,将数据录入纳米打印机。
&esp;&esp;倒模已经完成,指纹和虹膜数据收集齐全。
&esp;&esp;现在趁身体还没有倦意,用工作打发失眠的无聊。
&esp;&esp;蒋明已经睡着了。
&esp;&esp;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哭了一场,正精疲力竭。
&esp;&esp;白婳没了,现在盲点上下都仰仗着她我只能开出尽可能漂亮的薪水何千这丫头确是个人才,我不舍得
&esp;&esp;蒋明似乎做了个梦,梦里听到陌生女人的声音。
&esp;&esp;我没意见。很高兴您不撂场子,史长生有的是手段宰缩头乌龟。回应她的人却是颜挈。
&esp;&esp;颜挈的话一如既往带刺,阴阳怪气地骂人。
&esp;&esp;蒋明在半梦半醒中蹙眉。
&esp;&esp;陌生女人的第一句话,似乎提到了盲点。
&esp;&esp;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esp;&esp;感谢您愿意劝我。
&esp;&esp;又是方才那个冷漠的女声。
&esp;&esp;可以接受损失。必须彻底解决问题。颜老板,条子好像醒了。
&esp;&esp;不是梦,颜挈身边确实站着一个女人的全息影像。
&esp;&esp;颜挈听了那个女人的话,回过头看向蒋明。
&esp;&esp;蒋明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哭和宿醉一样有着会让人头疼的功效。
&esp;&esp;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她懵懂的眼神十分出戏。
&esp;&esp;颜挈、陌生女人,她们的目光落在蒋明脸上。
&esp;&esp;黑发、猫眼、不苟言笑。
&esp;&esp;蒋明对她的特征的第一印象。
&esp;&esp;您在条子的地盘敢接电话,旁边还有个盯梢的。猫眼女人似乎在询问颜挈。
&esp;&esp;别介意。
&esp;&esp;颜挈回过头,没把醒来的蒋明当回事:不是盯梢的,听了也不懂。
&esp;&esp;颜挈不以为意,花狸子也不再多问。
&esp;&esp;条子这里的活要干到什么时候?
&esp;&esp;后天。跟他们拿完人,马上回去。颜挈说,花老板亲自请我,绝不怠慢。
&esp;&esp;花老板
&esp;&esp;这个名叫花老板的女人,看上去完全不像个好人。
&esp;&esp;何况蒋明并不能笃定,恰才自己是不是真的听她提到盲点二字。
&esp;&esp;多谢。挂电话前,花狸子向蒋明扬了扬下巴,做掉还是?
&esp;&esp;哦,颜挈声音一顿,没必要。是那只小狗。
&esp;&esp;花老板表现出一丝惊讶。
&esp;&esp;随即带着嘲讽收尾:衔级不高啊。
&esp;&esp;信号断开,蒋明恍如隔世地对上颜挈的目光。
&esp;&esp;对方什么话都没说,重新戴上手套,转过身,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