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疼痛难挨中,沈安宁心中怨气尤生,人还没缓神来,嘴便已?率先代替脑子,只冷嘲一声道:“自然是?世子……技术不行!”
沈安宁咬着牙故意说着。
话音一落,空气里骤然阵阵冷凝。
世界一片静止无声。
世界仿佛直接停止了运转般。
脖颈下那只尚且还未曾来得及抽离的手掌阵阵跳动着。
空中那双眼锋利的眼眸里仿佛一瞬间浸满了千年的严寒。
陆绥安削薄的唇径直成了一条直线,连两腮处的肌肉都?一下一下鼓胀了起来。
面间瞬间宛若罩着万年寒冰。
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从两肋间滋滋窜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评价会无动于衷。
他?技术不行?
陆绥安有生之年从未曾受到如此折辱。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身下妻子,一度恼羞成怒,一度险些失控,险些直接一把捏断她的脖颈,如利鹰般锐利的双眸里蕴藏着一波又一波的锋利,刀刀削铁如泥,刀刀杀人不见?血水。
然而,当视线触及到身下那张轻蔑和嘲讽的面容时,沈氏脸上抗拒和冰冷却让他?顷刻间熄了火。
只陡然间觉得眼前这一切索然无味了起来。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颈後的那只大掌顷刻间抽了出来,与此同时,陆绥安毫不留情?的直接拔,出。
不带一丝犹豫丶眷恋。
果断得一度有些无情?和残忍。
就像是?没有任何情?感的木马人似的。
他?陆绥安从来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更不屑去触碰死?鱼般的女人,他?当即冷着脸径直下了榻,片刻後,砰地一声,是?正房屋门被?打开又被?一股大力重重合上的声音。
陆绥安径直冷面离去。
不多时,院子里头响起了一阵兵荒马乱。
“世子……世子,这麽晚了您怎麽……”
屋外,是?守夜的白桃含糊焦急的声音。
声音将守院的婆子们都?给惊醒了,一阵响动後,外头很?快趋于平静。
屋内,填满的身体被?骤然抽空,失去了疼痛酸胀的同时,紧接着却也有一股酸楚的空虚感油然而生。
那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那是?进行到一半後戛然而止的空泛感。
更是?前世长达整整七年近乎独守空房的寂寞和空虚感。
是?沈安宁熟悉的常态。
沈安宁一度卷缩着身子,紧紧抱紧了自己?的身子。
并非留恋,贪恋,仅仅只是?在拥抱自己?,抱紧现在的自己?,抱紧前世的自己?。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床帏外头响起,有人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您……您还好罢?”
白桃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忧和关切。
沈安宁骤然缓过神来,只瘫开自己?的身子,将整个?身子瘫在了床榻上,许久许久,只有些恍惚道:“小?桃,再送些水进来好不好,我想泡泡身子。”
沈安宁有些精疲力竭的说着。
白桃立马应下,匆匆而去。
热水很?快送了过来。
沈安宁将整个?身子悉数没入水中,温热的水浸润了整个?身体,整片肌肤。
缓解了身子的疼痛,和空虚。
她一下一下用力的搓着身子,直到将那些残留的痕迹一点一点冲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