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雪夜像一幅极佳写意山水画,人在这幅画里也不过就两个点。
云澈是直男,不是那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直男,却天天跟直男兄弟吃嘴子的那种直男。
所以他和陆鸣的搂抱很僵直。
一个尴尬的脚趾扣地,一个红着脸大胆示爱。
云澈身上自己都嫌弃的味道,陆鸣闻着却毫无心理障碍,还一本正经的夸他香。
香个鬼啊!
多少天没洗的头油和汗味,你居然能闻出香?
也是鼻子有问题了……
大约是直男思维让云澈忘了费洛蒙信息素这一说法。
这种动物之间用来繁殖互动,标记领地的多功能气味,套用在人类身上,据说可以让一个人从另一个人身上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
由这种气味引的悸动又叫生理性喜欢,远比常规恋爱交往的爱更炽烈。
不过云澈是想不到这个的,他就没从陆鸣身上闻到什么味道,就是普通的男人臭味,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要不回去吧?外面好冷,我脚都冻麻了。”
云澈不想再听陆鸣吭哧吭哧的憋土味情话,轻轻挣了一下,假装不经意地踩他一脚。
胸都给我搂瘪了……还没现呢?
这智商,也就当个武将了。
听到媳妇说冷,陆鸣来不及嘶一声被踩痛的脚,连忙松手弯腰,帮他收紧衣摆。
云澈则是无奈地整理被挤压变形的布包。
等他收拾好,陆鸣也放弃了在外面说悄悄话的打算,带着他一起回了洞里,在洞口守着等轮换吃饭。
毕竟现在还说不上完全安全。
虽然大部分流民兵随着吴襄的撤退,但也有些零散的藏起来了,再加上死尸引出来的食肉动物……
若真的不设防,在洞里放心吃喝睡大觉,一觉醒来命还在不在都不敢说。
在洞口内侧说话不方便,陆鸣就握着云澈的手放进自己怀里暖着,时不时侧耳听听外面的风声,一张青涩帅气的脸上尽是满足的喜意。
食物的香气由洞内往外蔓延,早上云澈在梦境里让陆正梁陆正风俩大侄儿掰的嫩玉米下锅了。
清甜的气息让陆家人很是满足,小孩子恨不得把玉米芯儿也嚼吧嚼吧给咽下去。
因为那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