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废话。再怎么说你也是苏拉的兽夫。朋友夫,不可扑。”
流云心里堵得慌。
现在才想起来,当初就是知道棠西会这么想,加上家族的命被苏拉捏着,所以他一直不敢说实情,不敢求她出头。
可现在,家族的人早没了,就剩他自己一条烂命,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又开了一瓶酒,拿在手里慢慢喝着:“还想问啥。我看你这记忆,估计没恢复多少。”
“那你现在的雌主是谁?”棠西紧跟着问。
“苏拉。”流云一口咬住瓶口,猛地咬碎,玻璃渣子扎进肉里,他却像没知觉。
说出这个名字,心里的疼才后知后觉地漫上来。
看着流云嘴角渗血,棠西莫名觉得自己嘴唇也跟着疼。
她想起那个满眼死寂的步光,一点点耗尽自己的生命力。
那时候的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现在的流云不能死。
她伸手从他嘴里抠玻璃渣:“想死啊你?”
棠西的手指总是暖的,甚至带着点灼人的烫。
指尖粗暴地蹭过他的口腔,原本没感觉的地方,却清晰地传来她的温度和力道。
霸道地夺走了他所有注意力,连提及苏拉的痛感都淡了几分。
棠西抠完,手上闪过术法,给他治好了伤口。
紧接着才反应过来——刚才流云说,他现在的雌主也是苏拉!
她赶紧追问:“那她在哪儿?任什么职位?”
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可得好好合作合作。
流云听见这话,脸上明显掠过痛苦,还有极深的恐惧和憎恶:“我要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信吗?”
“什么意思?”
“我现在记起步光的回忆,才能告诉你雌主是苏拉。但今晚之前,我一直不知道。”
流云边想边说:“我成为流云,大概是五十年前。家里人说我因为意外失忆了。苏拉对流云做的事,和对步光一样。先是不惜一切代价,跟我结了婚。”
“我想做什么,她也都在暗中帮衬。”
他问棠西:“听起来,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还不错?”
棠西知道他肯定有后话,静静等着。
流云接着道:“从三百多年前到现在,苏拉表面上总装得特别爱我,实际上却很少见我。每次出现都像完成任务,给点滋养,保证我不死。”
“我有个任务,就是保持外表完美。我每受伤一次,苏拉就会杀掉一个我的家人。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让你们我狼狈照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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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流云的身份是假的,那些家人也是假的。”
说着,流云又啃了口玻璃瓶,像是要用这痛掩盖心里的难受。
棠西听得头皮麻:“这……她是个变态艺术家?追求完美?”
“当然不是。我猜,她是把我当成谁的替身了,只喜欢我的外表,所以逼我必须维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