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封景辰才稍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喘着粗气,眼神里却盛满了对彼此的情意。
花青墨眨了眨眼,醉意似乎又涌了上来,她愣愣地看着封景辰,忽然傻笑起来,“小五,你亲我了。”
封景辰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宠溺,“嗯,亲你了。”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花青墨得寸进尺地问道,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封景辰没有回答,只是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坐在床头,转身从桌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解酒药。
她轻轻吹凉,递到她唇边,“张嘴,先把药喝了。”
花青墨嘟囔着不肯配合,脑袋歪向一边,药汁顺着嘴角滑落,在雪白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咬住她微张的下唇,趁她怔愣的瞬间将药汁渡了进去。
花青墨瞪大眼,耳畔传来她低沉的轻笑,“还闹吗?”
见她乖巧摇头,封景辰这才再次吻上她的唇,用行动回答了那个未说出口的问题。
房间内的灯光柔和,映照着相拥的两人,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不知过了多久,花青墨的醉意渐渐褪去,倦意却如潮水般涌来。
她将头埋进封景辰颈窝,声音含糊,“小五,以后我都护着你”
话音未落,呼吸已变得绵长而均匀,沉沉睡去。
封景辰轻轻环住她,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在静谧中许下无声的诺言,让月光温柔地见证这份悄然绽放的深情。
眯了不到半个小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封景辰瞬间睁开眼,动作轻得像猫,抓起手机一看,是阿狼来的短信:【楼下被围,目测百人。】
她指尖飞快地回复:【拖住他们。】
随即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花青墨颈下抽出来,替她掖好被角,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刚走到楼梯口,一楼大厅的打斗声就撞进耳膜,闷响的击打声、玻璃碎裂声、男人的痛呼声搅成一团。
封景辰加快脚步下楼,视线所及之处一片狼藉。
阿狼背靠着电梯间的金属门,西装外套早已被扯烂,露出结实的臂膀,他一手拎着个黑衣人的衣领,另一只拳头正狠狠砸在对方脸上,周围横七竖八倒着三十多个黑衣人,水晶灯的碎片混着血迹溅了满地。
留在这里的几个保安都已被打倒在地,对方仗着人多势众步步紧逼。
阿狼凭借与保安们之前的配合,硬是放倒了半数人,此刻却也呼吸粗重,手臂上划开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封景辰在楼梯转角站定,抬手将长束成高马尾,接着抓住长裙下摆用力一扯。
绸缎撕裂的脆响中,裙摆应声落地,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腿。
她褪下高跟鞋扔在一旁,赤足踩过玻璃碎片,走到消防栓前,抡起鞋跟猛砸玻璃罩。
“哗啦”一声脆响,她抽出消防斧,斧刃在顶灯的折射下泛着寒光。
拖着斧头走向大厅中央的动作带着慑人的节奏,金属摩擦地面的“刺啦”声让混战骤然停滞,所有黑衣人都转头看向她。
“说出是谁派来的,”封景辰的声音冷得像冰,“可以走。”
她扫过众人,“阿狼,关门。”
阿狼立刻一脚踹开身前的人,反手扣上电梯间的厚重铁门。
为的黑衣人紧了紧手中的棒球棍,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目标就是她!老板说了,残了赏百万,死了无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