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江家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可怕,江老汉和江老太脸上的神情却是完全不同。
江老汉一脸铁青,手上的青筋暴起,紧紧握拳拍在木桌上。
江老太则是一脸的愤怒,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方才出去的时候,在外头听到村子里人的那些议论。
那些人都是嫉妒自家南川的,竟然说这一次的院试,江南川落榜了!
这怎么可能呢,她家南川才学那么好,可是时常得了夫子的夸赞,考上秀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落榜。
今日这才放榜,他们怎么便晓得了消息,自家老大都还没有传信回来呢,指定就是村子那些个人乱嚼的舌根。
是他们嫉妒江南川,要不是有人拦着,她真想要上去撕烂了他们的嘴,让他们再胡说八道。
“老婆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别的事情都还好说,江南川科考这事,可是江老汉最是在意的事情,谁也不能拿这事开玩笑,要不然他可不会给一个好脸色。
江老太闻言,冷哼一声。
“哼!”
满脸的不屑,又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只觉得指定就是村子里那些人嫉妒他家江南川罢了。
“什么真的假的,指定是那些人乱嚼的舌根,胡说南川落榜也就算了,竟然还说那个江宴”
说到江宴的名字,江老太顿时都有些咬牙切齿,顿了顿接着说道:
“竟然说江宴考中了秀才”
这外人不晓得,他们还不晓得吗。
江宴自小便跟在江富贵边上下地干活,什么时候读过书习过字了,这后来虽说进了书院,那也不可能跟江南川能相提并论的。
外头那些个长舌妇嚼舌根子也不晓得说的逼真一些,说什么不好,竟然说江宴考中秀才,而他家江南川却落了榜。
这怎么可能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江老太说完不由得一声冷笑,就江宴不过一个只会跟在江富贵身后下地干活的泥腿子,就凭他还能考中秀才。
若他都能考中秀才,那他家南川将来岂不是都能考状元了!
江老太可是一点也瞧不上江宴,当初江家那些人不过一群软包子,她稍微大点声,一众人都要抖上两抖。
那些个长舌妇嚼舌根也不晓得说的真一些,等晚些时候江源清来了信,看她怎么去打那些个人的脸。
到时候他们知道自家南川考中了秀才,指不定要怎么巴结她呢。
等到那个时候,可别怨她没个好脸色,谁让她们说这些个难听的话。
她听着便不高兴,定让她们好好的羡慕自个,到时候她可就是秀才的阿婆。
走出去多有脸面,到时候就连里正和族老们也不敢给她脸色看了吧。
江老太越想越觉得喜滋滋的,今日镇上放了榜,自家老大指不定已经给他们来了信呢,她便安心先在家里等着就是了。
听到江宴的名字,江老汉眼皮子猛然一跳,心里似乎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不会的不会的!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江南川落榜,那江宴也不可能考中秀才!
老婆子说的估摸着倒是有几分真话,这听着也太过于好笑。
怕是应当传错了话,是南川考中秀才,江宴落榜了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