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取出一串铜钱串,走到潘紫宁的房间,将它挂在床尾。
他目光柔情似水地凝视着潘紫宁,仿佛要将她吸进心底,语气满含宠溺:“愿宁宁往后都平安顺遂。”
见状,潘紫宁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些许涟漪,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她轻咳一声,略显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说道:“谢谢你。”
武松依旧深情地看着潘紫宁:“宁宁,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潘紫宁连忙转移话题:“是不是该放鞭炮与烟花了?”
武松点了点头。
潘紫宁也跟着出门,看到周边邻居燃放鞭炮时不时亮起的火光,闻着夹杂着烟火气味空气,喜庆氛围扑面而来。
她仰头望向夜空,烟花在墨色天幕中次第绽放,虽不及现代烟花那般绚烂夺目,也别有一番古朴的热闹。
潘紫宁一时间看得入了神。
放完烟花和鞭炮的武松见状,快步回到屋里拿来斗篷,轻声说道:“夜里风大,披上它吧。”
不等潘紫宁回应,便将斗篷轻轻披在她肩头,仔细为她系好绳结。
做完这些,武松静静立在潘紫宁身后,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背影上。
他望着潘紫宁凝望烟花时的侧影,眼神愈柔和。
此时武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守在她身边,无论付出什么都值得。
两人并肩立在原地,夜色中,显得格外静好。
而这一幕被出来放鞭炮的花荣,远远望见了,他心底泛起阵阵难以言喻的酸意,心更像被针轻轻扎着,密密麻麻地疼的他,快无法呼吸了。
待鞭炮声渐歇,他又望了眼潘紫宁与武松并肩而立的身影,很快收回了目光。
此时他眼底无半分光亮,只剩下满眼化不开的怅然,神色黯然地转身。
他心里苦笑一声,终究是错过了,满心更是悔意。
在忠义堂关键的时刻,他没能站出来,就那一步的迟疑,竟成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如今木已成舟,她身边已有了并肩之人,再多的后悔也无济于事,唯有将这份情愫,连同满心的酸涩,一并埋进心底。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院子时,眼眶已泛红。
年后,潘紫宁与武松坐着马车赶黄河漕运。
行至第二日,来到茂密的树林边,突然马匹忽然惊嘶长鸣,两人顿时警觉。
接着是马夫急声喊道:“主上,武将军,不好,有埋伏!”
话音刚落,武松抽出佩刀,沉声对潘紫宁说:“你伏在车内别动,我出去查看!”
“我也下车看看情况。”潘紫宁欲一同下车。
却被武松按住:“车内安全,听话,等我。”
话音未落,武松已掀帘跃出。
转瞬之间,三百余名身着黑衣、蒙着面、手持大刀的人从两侧密林杀出,直扑车队。
武松带着十名手下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为的黑衣人嘶吼:“将马车里的小娘子交出来,我可以放了你们!”
武松眼睛赤红,怒吼道:“狗贼!拿命来!今日便让尔等有来无回!”
他话音如雷,手中佩刀已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那黑衣领。
黑衣人见状,纷纷挥刀迎上,刀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武松虽身手矫健,每一招都凌厉无比,所过之处,敌人无不退避。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攻势如潮水般涌来,转瞬便砍倒了马匹与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