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五个字,却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秦苍渊的心口。他张了张嘴,最终在那股恐怖的威压下,颓然低头。
“弟子……不敢。”
绯月转过身,看着林尘。
“小家伙,你那套‘情深义重’的戏码,我很喜欢。”
她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纤细手指,轻轻挑起林尘的下巴,动作轻佻,却透着一股不容反抗的霸道。
“带着你的……小母狗,跟我走。”
“去瑶光峰,给我……好好讲讲,你们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她特意在“爱情故事”四个字上加了重音,眼神却若有若无地扫过叶紫苏那还在微微滴水的裙摆。
林尘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下巴上那冰冷触感带来的战栗。
他知道,刚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但他没有选择。
他反手将怀中还在瑟瑟抖的叶紫苏搂得更紧,借着这一动作,不仅是宣告主权,更是为了给她最后一点支撑,不让她真的瘫软在地露馅。
“是,师叔祖。”
林尘抬起头,直视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嘴角竟也扯出一抹疯狂的笑意。
“弟子……定当知无不言。”
……
高空之上,罡风凛冽。
脚下的青鸾诸峰已化作渺小的墨点,急倒退。
绯月并没有御剑,她只是踏空而行,周身裹挟着一层淡淡的血色屏障,将林尘与叶紫苏一同裹挟其中,以一种惊人的度,向着极北那座终年积雪的瑶光峰飞掠而去。
在那死寂的飞行中,林尘望着前方那个银如雪、衣袂翻飞的背影,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
活下来了。
在元婴期大修士那足以碾碎神魂的威压下,他像一个疯狂的赌徒,将所有的筹码都推上了桌,并且……赢了。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身旁。
叶紫苏正蜷缩在屏障的角落里,脸色苍白如纸。
那身华贵的月白长裙虽然依旧光鲜,但只有林尘知道,在那层层叠叠的裙摆掩盖下,她的双腿之间是何等的狼藉。
刚才在广场上,那股失控涌出的浓精与爱液,此刻正黏腻地贴在她的肌肤上,随着高空的寒气,变得冰冷刺骨。
『若是没有早晨那场近乎荒唐的“灌溉”,这一局,我必死无疑。』
林尘在心中复盘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豪赌,眼底闪过一丝只有他自己懂的阴冷。
许多人或许会以为,他在出门前特意将她前后两张小嘴都喂饱,甚至用修为催化精液的温度,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性欲与施虐欲。
但他自己清楚,那不仅是欲望,更是一道最为恶毒、也最为保险的“锁”。
面对秦苍渊那种老谋深算的狐狸,单靠演技是不够的。恐惧到了极致,人是会露出破绽的。
但生理反应不会撒谎。
正是因为体内盛满了随时可能决堤的污秽,叶紫苏才不得不死死夹紧双腿,才会面色潮红、浑身颤抖。
在外人眼中,那是少女面对师尊威压时的恐惧与面对情郎时的羞涩;而在叶紫苏自己心里,那是为了掩盖失禁丑态而不得不拼命维持的最后底线。
『只有把她逼到退无可退的绝境,她才会为了保住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不惜一切代价地配合我撒谎。』
林尘看着她那还在微微颤抖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刚才在广场上,当那股浑浊的液体顺着她的腿根流下,滴落在地的那一刻,她没有选择向阁主求救,而是本能地跪下遮挡,并喊出了“怀有骨肉”那个弥天大谎。
就在那一刻,林尘知道,这一局他赢了。
不管她愿不愿意,从她当众承认怀了他孩子的那一秒起,她就不再只是他的奴隶,而是彻底沦为了他的……共犯。
在这充满谎言与算计的修真界,这种由罪恶、体液与共同的秘密编织而成的纽带,远比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要牢固一万倍。
“冷么?”
林尘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叶紫苏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缓缓抬起头,那双失去了光彩的眸子看向林尘,眼神复杂至极——有恨意,有恐惧,但也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这个陌生且危险的高空之上,对身边唯一“熟人”的依赖。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向着林尘所在的方向,挪了半寸。
这就够了。
然而,林尘心中的那块大石并没有完全落下。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了前方那个负手而立、仿佛对身后两人的小动作毫无察觉的红衣女子。
绯月。
这个名字,此刻在林尘心中所代表的危险等级,甚至过了那个想要杀他的阁主秦苍渊。
如果说秦苍渊是一头想要择人而噬的猛虎,那么绯月……就是一条盘踞在阴影中、甚至连是否对你感兴趣都未可知的古老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