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们是要走,但周科敛却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你们感情真好。”
江瑟箐颇有种心慌意乱。
季音棠却笑了,“前阵子不是说了?我们是‘青梅竹马’。”
周科敛也笑了,说:“也是啊,我记忆力是不是衰退了。回去得让我妈买点鱼油给我吃。”随後,他忽然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瑟箐你耳朵怎麽那麽红?过敏了吗?”
江瑟箐下意识心虚地摸了下耳朵,要不是她穿的高领毛衣,周科敛可能都要觉得江瑟箐过敏严重了。
季音棠是指关节挡着嘴轻笑,江瑟箐瞪了她一眼,却在看到她嘴唇时耳朵更加红透。
周科敛却是皱着眉一副担心地模样,“你不用去校医院吗?”
季音棠终究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她这是害羞呢。”她刚说完就被江瑟箐拉走,“我没事儿!”
留下原地不知所措且忧心忡忡的周科敛。进了寝室,总算暖和了些。但南方的冷是湿冷,不管穿多少都没用。
喻晴在床上放了一张折叠桌和一盏护眼台灯,在被窝里坐着刷题,见江瑟箐她们回来了打了个招呼。
其他舍友拉着床帘不知道在干什麽。
喻晴转头说:“乐欣宁在洗澡,左边那个厕所没人。我们都洗好了,你们可以去洗。”季音棠说了声谢谢。
江瑟箐说:“你先洗吧,我待会儿。”
联中的热水器容量有限,一个人洗後热水器的水都会变凉,乐欣宁洗澡总是拖拖拉拉,如果要等她洗完再去洗太不切实际。如果江瑟箐先去洗,那季音棠就得等热水器的水重新热了才能洗。
而江瑟箐刚好有任务,季音棠先洗的话,洗的时间和等的时间刚好可以让她写好一篇作文。江瑟箐从单肩包里拿出作文纸悠哉悠哉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提笔写草稿。
季音棠拿了睡衣和毛巾就进了厕所。
一上高中就得住宿,很多人觉得上课只是从宿舍走去教室,根本没必要拿起书包,而江瑟箐和季音棠两个人就是那个异类。
季音棠的学习用品必须整整齐齐,以防万一没有带,又或者是课堂上的突发情况——老师讲到其他内容需要做实践,又或者要换课,别人就需要跑一趟宿舍楼,而她就不需要。
江瑟箐则是丢三落四,被季音棠苦口婆心不厌其烦地说这说那被说得耳朵痒了才背书包,直到背了书包她才知道书包的重要性。
这一次的题材是“假设你拥有一个国际好友来自美国,他有意愿将要来中国,问你是否有时间接待。请你给他回信,要点如下:1。欢迎来华。
2。告知航空信息。
3……)
江瑟箐整理了一下大概思路,按要求直译。
一字一句公整地写满,最後写下署名,江瑟箐终于落笔。
季音棠已经洗好坐在江瑟箐身边看着她写,江瑟箐白嫩的食指和中指随着黑笔移动而移动,指尖被冻得和鼻子一样泛红,可娟秀的字迹依旧一笔一笔地书写在了纸上。江瑟箐肩上搭上了一只手,转头便对上了季音棠
总是只对她含情的眼眸。
季音棠刚从浴室出来,周身还散发着热水馀下的热气,手间也挺暖和。
季音棠双手捧着江瑟箐冻僵的脸,低声问:“还冷吗?”上铺的喻晴已经拉上了帘子睡觉,使得季音棠胆大妄为。
江瑟箐放下笔握住季音棠的手,说:“冷。特别冷。”季音棠松手抱住了江瑟箐的腰,暖和的体温把江瑟箐身上的寒气逼的退让三分,江瑟箐总算不冷了。
两人相视无言,但都笑着。
那一瞬间,江瑟箐情不自禁地想吻向季音棠。
“沃操!你俩干嘛呢!”乐欣宁的大嗓门吼了一声,震惊无比地看着江瑟箐季音棠。
江瑟箐:……
季音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