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音棠夺过她手中的烟,眼神犀利地看着她,“什麽时候学会抽烟的?”
“你死之後吧,不知道多少年。我想想,应该是管理公司之後吧。”她漫不经心答道。
“以後不许抽了,戒掉。”季音棠不留馀地道。
江瑟箐勾唇一笑,戴着红宝石戒的食指勾住季音棠的肩带:“可以啊,以後压力大的时候就用别的代替,就像这个,”她赤红着眼吻上季音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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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了,十七八岁不敢做的事,在今晚演变成了一场激烈的情事。
这夜情的起因,是在两人下车後,季音棠带着江瑟箐到了自己家。
这间房子,布置得和高中住的的公寓不太一样,但又有很多相似之处。
房子是三室一厅一卫,装修很温馨,地板是木纹砖,天花板做了吊顶。进门是厨房和客厅,客厅有一个大落地窗,正正对着入户门,江瑟箐一进来就能看楼下的夜景。
而门口的地毯摆放着两双女士拖鞋。
这一点和以前的公寓很像。
往右走有一条走廊,左边是卫生间和书房,右边是一整个卧室。
走廊做了一面长柜,上面摆放着一个九宫格相框,是江瑟箐这九年以来的各种照片。
江瑟箐走近,看了一眼想转身,却不料撞进季音棠怀里,季音棠嗤笑一声问:“小江总是要投怀送抱吗?”
她泪眼婆娑,却恼了,“分明是你老是跟在我後面。”
“哦?”季音棠挑眉:“我是主人,自然要看看客人参观我的家有没有偷盗什麽东西啊。”
“小气唔……”江瑟箐话刚说出口就被季音棠摁着头接吻。
“江瑟箐,十年前我欠你的,法式热吻。”季音棠忽然看见江瑟箐手腕上细细的粉色疤痕,她的眼泪一瞬间就滑落了,心如刀绞,她不敢想,江瑟箐这十年来究竟是怎麽过的。
“别哭,我已经熬过来了。”江瑟箐替季音棠拭去眼泪,吻了吻她的眼睛,“只要,这一切不再只是一个梦。”
季音棠目光柔情,泪眼模糊着抱紧了江瑟箐。後来不知怎麽的,也许是亏欠得许多了,十年前的债从晚上十点多还到了将近凌晨两点。
江瑟箐的全身都红的像苹果,而她这颗苹果,被削了果皮,剩下白花花的果实,每每被品尝一口就汁水直流,苹果从客厅吃到了卫生间,又从卫生间品尝到卧室,可能是因为吃的时间太长了,苹果开始氧化,变得松软无力。
……
江瑟箐纤细的手使劲抓着枕头,从葱白变成了红青,到後来被人掰开十指相扣。她的头前後移动,每每快要撞到床头板的时候总会被人护着往下挪动。
直至江瑟箐成为一条濒死的鱼,才终于得以“刑满释放”。
江瑟箐睡眼惺忪,生物钟把疲惫的她叫醒,她看到了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她想擡手挡住眼睛,却发现胳膊酸痛到擡不起来,她原本想着算了,干脆起来刷牙,却发现小腹更酸痛。
努力了半天江瑟箐依旧被酸痛拽回床上,此刻她已经满头大汗了,转头却发现对着她笑的季音棠。
江瑟箐微微伸手摸了摸季音棠的脸,那种梦境的不真实感云消雾散,终于……不再是噩梦,是如假包换得季音棠。
“笑什麽笑,你真是禽……”
江瑟箐想转头却被季音棠伸手揽进怀里,季音棠轻轻闷笑一声,吻上她的额头。
江瑟箐想推开她,奈何疼痛不许,她只能叫嚷着:“我要上班,我要吃早餐。我饿了。”
“等着,我叫小江总的妻子起床给你做。”季音棠借着昨晚的话调侃道。
真是够了,十七岁时论人前,江瑟箐除了成绩哪哪都胜她一筹,但二十八岁要论人後,江瑟箐还真是骚不过她。
季音棠离开房间之後,江瑟箐拿过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八点半,她慢吞吞地解锁屏幕,然後打开公司群,给员工放了一天假。
没办法,昨晚实在太冲动,她翻身都难,更何况去上班,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发完消息後江瑟箐两眼一闭被睡意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