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城说的脸红脖子粗,胸腔起伏着。
封伯站在一旁,听的冷汗直流,万万没想到席慕城这一次这么勇,还敢威胁了!
“绝食?自伤?跳楼?”
席慕瑧侧了侧脸,那张深邃俊朗,眉骨分明分明的脸,悄然爬上了一层阴郁。
“对,这次我绝对不会妥协”。
席慕瑧殷红的唇撩起一抹冷笑,扯掉挂在脖子上半松的领带,一把攉住他的下巴,“城宝,原本我还想着慢慢来,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席慕城目光疑惑,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乖,那就别怪哥哥狠心了”,席慕瑧语气诡异,又抬了抬手,唤来保镖。
“把小少爷,带去暗房,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是”。
保镖立马就走上前,执行命令。
封伯知道暗房是什么地方,于心不忍:“少爷,要不还是把小城关到卧室去吧?”
“封伯,什么时候我的决定轮得到你来置喙了?”
席慕瑧一记冷厉的眼刀扫过去。
“封伯,你别求情了”,席慕城垂着眸,小脸写满委屈,又冲着保镖低吼道:“暗房在哪?我自己去”。
保镖指了个方向,他挺直背脊,泪水饱含眼睛,莫名其妙地瞪了正安坐在沙上的南宫阙一眼。
最后悻悻地离去。
泽宣对席慕瑧的做法有些意外,暗房是席家关押触犯了家规佣人的地方,席家的每一处住宅都有。
他翘唇问道:“慕瑧,这么狠心?”
席慕瑧收敛了身上的暴戾气息,冷静了几秒钟,“你之前说的对,的确不该惯着”。
“……”。
顿了顿,联想到席慕城刚才的话,他又补充道,“是该用特殊手段教育教育了”。
泽宣扬起微笑,宠溺地抚摸了下南宫阙的脑袋:“教育也要适度,真吓坏了,可是会得不偿失”。
南宫阙听的一阵窝火,移开脑袋,这两人不愧是好朋友,都是披着狼皮的羊。
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站起身道:“席先生,我公司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泽宣拉住他的手腕,挑了下眉:“午餐时间了,吃完午餐我送你去公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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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阙不给面子地抽出手,“不用了,我回公司再吃”。
对面的席慕瑧清淡一笑:“今天的事,让南宫先生看笑话了,既然有事要忙,我也不多做挽留了,以后有空再聚”。
“好”。
南宫阙礼貌性地应着,一秒没停留地朝着客厅门口走去。
泽宣也站起了身,席慕瑧看他一眼,“怎么?你也着急走?”
他莞尔一笑,“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时刻看着才能安心”。
…………
席慕城在保镖的引路下,来到了暗房。
他一进去,保镖就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他之前听过暗房的存在,但是从来没进来看过。
席慕瑧从不让他插手脏事。
暗房面积不大,房间内没有任何光源,也没有任何家具,空空荡荡。
只有在审讯时,才会有人提着一盏灯走进来。
在这里面呆着不会上刑,目的只是为了让人日复一日地呆在幽闭黑暗的环境中,没有任何人和你说话,击溃你的心理防线。
席慕城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头埋的很低,小声啜泣着。
他岁时,那个时候席家夫妇刚过世不久,家族的每一位长老都想争夺家主的位置。
可席慕瑧虽然才十三岁,手段却厉害,将家主之位牢牢紧握在手中。
家族的三长老,也就是兄弟两人的三叔,不甘心家主之位由一个十三岁的青少年继承,便筹谋绑走了席慕城,将他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木箱子里。
一关就是三天,滴水未进。
后面也是三长老主动把他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