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注意看着点他,不要让他喝太多了,晚点让安医生给他做个检查”。
他被抓回来山庄之后,其实有和秀姨偷偷打听过,他离开后明责的状态。
秀姨告诉他,明责整天酗酒,不吃东西,胃就是这么搞坏的。
他也打听了明责胸口上的枪伤是怎么来的,不过没有得到答案,都说不知道。
半夜十二点,南宫阙在主卧的大床上辗转着,突然从梦魇中惊醒,满脸都是泪水,枕头也湿透了。
他原本在等明责从书房出来,不成想蜷在床上等睡着了。
他摸了摸湿湿的脸,心口一阵揪扯的疼痛……
记不清做了个什么梦,但记得梦里很悲伤,很绝望。
那种心痛的感觉让他害怕。
一种极其不好的强烈预感袭来,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就是心口突然变得很慌,很紧张,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生了。
他深吸气几大口,才勉强压住心底不安的感觉。
这么晚了,明责怎么还没回来卧室?
他再次拨通了书房的内线……
嘟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随着时间越长,南宫阙又不安了——
终于,在拨第三通的时候,内线接通了。
南宫阙稍微松了口气:“是我”。
“南宫先生?”
“怎么这么久才接?他是不是在喝酒?郑威,你作为他的贴身管家,就任由他不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
噼里啪啦的质问丢过去。
“额,我刚刚没听见……南宫先生,您早点休息吧,我会好好看着少主的”。
郑威的声音听着有些怪异。
“书房就那么大,怎么会没听见?明责人呢?”
南宫阙越觉得奇怪。
“少主还在处理公务”。
“这么晚还在处理?”
“是的,南宫先生您您还是早点休息吧!”郑威的声音突然抖了一下。
“什么时候能处理完?”
“不知道”,郑威迟疑着,明显在看着明责的脸色说话,“或许一两个小时,或者明天白天”。
“明责是不是在听?你让他接”。
“嘟……嘟……”。
郑威直接放下听筒,内线挂断,看着顶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枪。
“少主,把枪放下吧,我已经挂掉了”。
冷峻的男人紧紧地握着手枪,手心潮湿。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情绪。
明责丢掉枪,陷进去皮椅里,一张脸是可怕的僵白色,沾着鲜血的嘴角凄艳极了。
“你说他现在关心我是什么意思?是又在演戏吗?”
他冷冷地开口,洁白的牙缝中都是触目的鲜血。
“”。
…………
南宫阙下半夜也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一双猩红的眼在暗处看着他,就像着魔了一样。
他在梦里不断地醒来,陷入死循环。
睁开眼,天已大亮,他匆匆下床,走过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