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生,保护病人的隐私是第一要素。
秦逸没过多久就走了,泽宣坐在客厅,全身散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回到卧室的南宫阙,彻夜未眠。
他一整晚都在思考要不要去求明责治疗南宫辞,他担心明责会用这一点挽留他。
他和明责分开,一个原因是因为南宫辞在泽宣手里,还有一个原因是蒙德利亚家族不会允许他和明责的感情。
为了父母亲人的安危,他不得不分手。
早上八点,他顶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出现在餐厅。
泽宣已经坐在餐位上了,起身替他拉开了另外一张餐椅:“阿阙,坐”。
“谢谢”,南宫阙坐下,没什么胃口,他下楼是想和泽宣谈谈,“今天我想出去一趟”。
“去见明责?”
泽宣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培根,表情很淡,看不出生不生气。
“是”。
“你不怕我不允许?”
南宫阙沉默地咬着唇:“你说过我有绝对的自由,只要不影响身体健康”。
“你可以去找他,但是如果他答应医治阿辞,只能来我的庄园医治”。
泽宣把切好的培根推过去他面前。
他没想到会被轻易答应,错愕了下才回:“可以”。
用过早餐后,南宫阙就出门了。
上午十一点,南宫阙抵达雾远山庄。
他停好车,推开车门下车,深吸了一口气,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
走到大门口,被暗卫震惊地拦下:“南宫先生,您这是?”
“我来找明责,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
时间是最残酷的东西,不过才一个月,他就失去了自由进出这里的权利。
暗卫立马拿起对讲机通报。
不出几秒钟,就得到了回应。
“少主在卧室,南宫先生您应该还认识路吧?”
“嗯嗯”。
南宫阙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他其实有些意外,还以为明责不会让他进去。
殊不知这是郑威擅作主张。
他慢慢地走着,看着山庄熟悉的一草一木,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佣人或者暗卫,就好像是在有意避开他。
他站在客厅,有点犹豫,他如今的身份不适合直接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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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奈何一个佣人都看不见。
他深吸口气,踩着沉重的步子上二楼。
在主卧门口站了十几分钟,才抬手敲门,敲了七八次里面都没有反应。
他轻轻地,试探性地拧了下门把手,没有反锁,走了进去。
他一走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明责正背对着他坐在沙上,仰着头喝酒。
他沉思着,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忽然,沙的人猛地回头,看见了他。
南宫阙心里一紧,这是所谓的心电感应么?
敲了那么久门没反应,他才一走进来,就现他了。
明责眨了眨眼,没什么太大反应,回过头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
这些天他每天都会看见南宫阙的幻影,已经是波澜不惊了。
南宫阙心里有点苦涩,看见他的反应这么平淡,原来明责说的彻底放下是真的!
他握了握拳,走过去沙,轻声喊道:“明责”。
坐在沙上的人怔住了,这次的幻影怎么这么真实?
“明责,我来这里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南宫阙捏住拳头,他也是无可奈何。
南宫辞的病情现在只能靠明责了。
再次听见日思夜想的声音,明责迷蒙的双眸倏然清明,意识到这不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