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这个名字是个假名,成为干部的时候也会把名字告知给其他人,兰堂是干部几乎是港口黑手党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他的面容除了一些老一辈的人以外,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以及大竹知道。
魏尔伦虽然也是个干部,然而除了干部的基本工资以及干部的权限以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这家伙成为干部的流程就只有森鸥外给的一个名头,除此之外连最基本的庆功宴什么的都没有,就是一个光棍干部。
也就是说,虽然这会港口黑手党有着两个超越者干部,实际上对外是只有兰堂这么一个干部的,而且这家伙甚至对外都不会展现他的那张脸,属于只闻其人不见其人,魏尔伦更是连闻其人都没有,连助理都是蹭兰堂的。
可以说森鸥外的胆子是又大又小。
说他胆子大吧,他招了两个超越者却不敢公布出去。说他胆子小吧,他又招了两个超越者,不管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都让这两个人在自己手底下留下来了。
至于在人面前丢掉的脸面,那都不算太重要了。
“可不是嘛。”太宰治笑吟吟地开口提醒,“该喊起他了,今天可不是为了让他在审讯室里面睡觉的。”
“你指挥得倒是轻松,怎么不见你动手?”
太宰治两手一摊:“悟酱怎么能够污蔑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吗?想要接管我的任务,没点手段可不行。”
五条悟扫了一眼四周,没看见能够把人泼醒的水,干脆自己凑上前,指尖猛然间戳进了一处伤口,指尖在里面的肉上拨弄了好几下。
“呃啊!”
五条悟笑吟吟地后退了一步,血液顺着白皙的手顺流而下汇聚成股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手上连一滴血都没有沾上。
“哎呀,大叔刚刚睡得舒服吗?悟酱叫醒服务第一次营业,希望能打个好评呢。”
如果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男人的表情恐怕要将他从头劈到尾。
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五条悟不免露出几分遗憾的神情来。
“真是的,连点感受都说不出来吗?看来还是我太温和了点。”
太宰治笑出了声:“悟酱可要收敛一点,虽然人还活着,但再折腾下去,他恐怕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五条悟随意地摆了摆手:“没有嘴不还有手吗?总不会这么大个人了,连几个名字都写不出来吧?”
太宰治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呢。”
五条悟总算是从墙壁上找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虽然我是第一次审讯,不过你最好是不要抱有我会不小心把你折腾死的没用期待哦?”五条悟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冲着男人露出一抹笑,“看着你现在还算精神的份上,我们再来尝试一些新东西?”
男人面上不由露出几分惊恐。
这家伙,之前难道不是已经往他身上实验了那么多了吗?
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去,兴致勃勃地在他的身后讲解一些设备应该如何用。
被多番折磨之下,男人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而面前的两个少年,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是想要从他的身上获取名单吗?他们根本就没有问的打算,而是就这么想要把自己折磨到死!
“用这个?”
“不太行吧?精神方面不提,□□方面稍微有点不太够折腾。”五条悟兴致勃勃地挑选,“这个怎样?又能够感受到疼,稍微注意一下也不会把人折磨死。”
男人听到这里,面上不免露出更绝望的目光,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我,我说!”
他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十分大声,其实这会他的声音细小如蝇虫。
好在还是有人能够听得清他那点细微的声音。
“欸?这就有点撑不住了啊。”五条悟不由露出唏嘘的表情,“刚刚还在寻思要不要找一找异能力者给你治疗然后我们重新再来一次呢。”
太宰治露出思考的表情:“悟说的是侦探社的那位吗?她应该不会同意哦?毕竟以前就在森先生手底下,现在跑到侦探社那边去了,显而易见就是闹了很大矛盾嘛。”
“森先生还是太废物了。”五条悟一脸唏嘘道,“连这种治疗奶妈都不会好好哄着让人溜走了。本部里面就没有其他的医疗系异能力者了吗?”
“有是有啦,不过效果应该没有侦探社那边的好。”太宰治语气格外轻快,“说到底还是森先生的问题啦。”
两人光明正大在审讯室吐槽了几番森鸥外,这才又将目光落入眼前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的男人。
“大叔,你怕不是专门来给自己争取休息时间的吧?”五条悟双手环胸道,“等会我可不会被你这样骗了,到时候就算你求饶都没用了哦?”
五条悟的语气正常地仿佛在说天气真好,然而就是这样的语气,让男人的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发抖,好似身上的某处又被什么东西狠狠鞭打了一番。
“我,我说。”这下男人是彻底老实了,磕磕绊绊将自己知道的名单全部交代了出来。
在发现这家伙是真的将自己知道的那点全都给交代出来了,再多也没有了后,五条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就打算拉着太宰治离开这处满是血腥味的地方。
然而,在他的手朝着太宰治伸去的那一刻,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一柄小刀,精准地将其捅入男人的心脏。
血液喷洒出来,让太宰治的半边身体都沾上鲜血,远远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五条悟不由拧了拧眉。
“那家伙很快就要死了。”
太宰治将手中的小刀往边上的桌子上一丢,又从桌子边上的一个箱子里面翻出了几条白色的干净手帕。
太宰治简单地在自己的身上擦了好几下,发现非但没擦干净反倒是把自己脸上的血给擦晕开了,不由又拧了拧眉毛,将占满了血的手帕也往桌子上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