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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第10页)

楚悯听得失笑:“大比时的幻境应当不全由章先生布设,大概还会有仙盟的手笔。”

那就更是司马昭之心了。光是第二批弟子里就有不少人是被仙盟塞进来的,关云铮很难不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几个有些面生的同窗说笑着从两人身边路过,关云铮不动声色地在墙上歪着,等人走过了才站直身子:“仙盟毕竟派了人来,将幻境布设得更利于他们的自己人,倒是也不意外。”

“到时怕是不能像如今这般,四人联合后进入不同的幻境。”楚悯担心的其实是这一点,她斟酌着说道,“一旦我们与其他人一同进入幻境,要想成功会合,便成了首要问题。”

大比时的幻境应该是淘汰制,这段时日几次幻境过去,大家都对彼此的小队成员心知肚明,平日成绩特别好的,自然会遭遇阻拦,到时会合一定会成为首要难题,排名靠前的小队被逐个击破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一点关云铮倒不是很担心:“人多的时候更不宜混淆大家的记忆,到时候我们的记忆一定没问题,只要记忆没问题,找到同伴会合就是迟早的事。”

当初江县幻境中,四人记忆被动了手脚也还是顺利地会合了——当然,也不排除直到现在章存舒都在手下留情,还从未让他们体验过真正颠倒黑白的幻境。

但关云铮无端觉得不太可能,章存舒虽然溺爱徒弟,但溺爱得十分有分寸,如果已经决定让他们体验幻境,想来便不会放太多的水,意思意思炖锅粥也就得了,炖成没有一粒米的汤,就有点太过分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院外闲聊,期间还碰见几个面熟的姑娘同她们打招呼,关云铮和楚悯一一应了,还与其中一位多聊了几句。

谭一筠和叶泯探查完毕出来时,便看见楚悯正被人围着,七嘴八舌地想让她为她们卜一卦。

而站在人群外的关云铮一脸早有预料的木然。

叶泯想笑,勉强忍住了,走过去往关云铮身边的墙上一靠:“事态怎么就发展成现下这样了?”

“基因作祟吧。”关云铮小声嘀咕了一句。神秘东方或多或少都信点玄学,更不要说楚悯这样,出身官方认可玄学大家的了,就连她自己平日也会将小悯的话奉为圭臬。

谭一筠仗着自己个子高,站在略远处往人堆里看了眼,发觉只能看见楚悯的脑袋,和她看上去十分认真的发旋。

“都是要算些什么?”他走到关云铮的另一边靠上去,低声问道,“这般热闹?”

“算自己的修为可会在近期得到进益,算自己未来一段时日可会遇到小人。”关云铮把玩着摇羽的剑穗,“是不是在你意料之外?”

谭一筠刚要承认,意识到关云铮在调侃,又转而为自己辩解:“我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以为……”

“以为她们中有人会问姻缘?”关云铮靠在墙边笑了声。

谭一筠被戳穿,倒也不恼,只有些惭愧,但还没等他继续说些什么,关云铮便又开口道:“这也很正常,毕竟在我们还没能自主思考的时候,有些观念就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了。譬如女人就该相夫教子,男女一同生活就该是男耕田来女织布,这些话传了这么些年,会影响我们对相似话题的第一直觉,这再正常不过了。”

关云铮双手抱臂,目光轻轻地扫过围绕着楚悯的这几位姑娘:“她们想问修炼,自然也有人想问姻缘,只不过这几位中恰巧没有罢了,这都是她们的选择。一心修炼的未必就比问姻缘的高贵,问姻缘的也未必就是不思进取,不论做什么,都是她们的自由。”

她将目光收回,看向一边的谭一筠:“你倒也不必因为我说这些话,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你也没说错什么。”

不论是谁都有做出各种选择的自由,但同时也该履行不干涉他人自由的义务,因为真正的自由需要建立在互不干涉的基础上。

用“穿衣自由”去粉饰穿衣暴露,用“饮食自由”去纵容不健康的饮食作息,是消费主义在进一步侵害人的思维,是一群人在干涉另一群人的自由,甚至妄图逼迫他人接受制定好的“自由”,而非真正的自由。

但真正的互不干涉几乎是不可能的,会对他人行为产生不赞同或其他负面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是说出来或者施加于他人身上,没造成真正的影响,心里想一想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人无完人。

谭一筠只是觉得“可能有人问姻缘”,而不是把“一看这么热情就是在问姻缘”这样的话脱口而出,已经不必太过苛责了。

追求自由之路漫漫而修远,吾辈自当……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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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楚悯终于为姑娘们卜完卦,天色已彻底黑了,没有灯烛照亮的地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耽误了他们的时间,几位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纷纷跑去芥子中拿出足以答谢的小物件,一股脑塞进楚悯怀里。

“谢谢楚姑娘为我解惑!”

“多谢楚姑娘点拨!”

一群人呼啦啦地来了,又呼啦啦地走了,留下楚悯站在原地抱着一大堆礼物不知所措。

“为什么我从她们看小悯的眼神里,品出了一丝……怜爱?”叶泯确信自己没看错,匪夷所思地说道。

“姐姐粉是这样的。”关云铮活动了一番险些站麻的脚,将自己从墙上撕下来。

谭一筠一头雾水:“姐姐……粉?”

“就是既仰慕崇拜,又仿佛姐姐看待妹妹般照顾怜惜。”关云铮随口解释,走到楚悯身侧,“都给了些什么?”

楚悯很想为她清点一番,但怀里被塞得太满,实在腾不出手,只好叹了口气:“你先帮我……把它们收进乾坤袋里吧。”

关云铮笑嘻嘻地答应下来,两人收拾了好一番,才将楚悯的怀里清空。

两位姑娘不便进入芥子院,此处又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谭一筠当即拍板:“左右此事并不算很急迫,不如明日再说?”

关云铮无可无不可地一点头:“那就明日见。”

——“我们在赵乾达的芥子里找到了一叠书信。”次日一早,四人在桌边用饭时,谭一筠说道。

“跟谁的?”关云铮没抬头,默默喝着李演新研发的甜粥。

叶泯夹了一筷子腌萝卜:“看不出来,全部加了密印。”

原本埋头喝粥的关云铮和楚悯一同抬起头:“密印?”

两人对视一眼:原本只是她们主观上觉得赵乾达有点问题,而这想法多半有点私人恩怨的成分在。现下这些信件却是十足客观、作不了假的,但是赵乾达无端给自己的信件加密做什么?

虽说再开朗的人也会有秘密,赵乾达固然蠢得冒泡,但未必就不是会用密码日记本,不是,加密信件的人。

但一个人性格哪怕再多变,再多面,各个面之间也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不可能像从别处窃取来的人格一样,各个面互不相接。现实中的人会自己喘气,自己行动,各种性格和行为背后是独属于此人的行事逻辑,而非某些文艺作品里由人设堆砌起来的摆件,各种人设自相矛盾。

赵乾达挑衅行为的背后驱动是自卑催生的嫉妒,同时他又十分盲目自大,一个盲目自大的人,做事是几乎不可能谨小慎微的。

试想他一面在白日里挑衅楚悯,连楚悯是自己所在门派掌门之女一事,都全然不在意,一面又在夜里写信时,给自己的信加上无法破解的密印?

如果他真能这么割裂,那只能说明曾经那些挑衅、目中无人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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