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老妈,”陈屹泽按着老妈肩膀,让她别着急,“没事儿的,你先回吧,我一会问问她用不用叫委员会的人过来。”
姜厘正在观察着院里倒掉的树,听见陈兰小声喊了个什么,回头去瞧,看见陈屹泽抱了他妈妈一下,也看见被自己那个被扶起来,靠着墙的行陈箱。
视线停顿了几秒才收回去,她继续蹲地上研究倒掉的树,摸摸这,又戳戳那。
“小心划手。”陈屹泽在她后面突然出声。
姜厘被吓得一颤,接着继续摸着老树干。
背影比较倔强。
陈屹泽没明白这沉默是什么意思,只好先蹲在她身边,“我们不是要瞒着你拿东西,那张老桌一直放在仓库,没收拾出来,如果你要买,合同里只写了土地和房屋使用权,东西我们都是要拿走的,墙是意外,我们负责修。”
如果还有之后的话。
毕竟当场被人撞见,该说明的还是需要解释到位。
“好的,”姜厘点头,又说,“那张桌子很大。”
这就让陈屹泽不明白什么意思了,又说了一遍会划手,并表示这棵老树根他也会处理。
对方不语,一昧点头。
陈屹泽清清嗓,把这院子带老屋统共多大,几层楼几间屋说了一遍,“不过这些你合同上应该有,一般看房置业委员那边有人陪同的,要联系吗?”
“不要,”姜厘当即拒绝,又说,“而且我没看过合同。”
陈屹泽从没发现自己这么笨嘴拙腮,否则怎么一句话都接不了?
“这样,多久能住人啊?”她仰头看了一圈。
陈屹泽说:“收拾整理翻新,一个多月,要是舍得请人,加工加点,半个月也行,框架没问题,细处得好好弄。”
“现在不行?”姜厘又问。
“灰大,水电没维修也不安全。”陈屹泽注意到她的右手受伤。
绷带的颜色几乎和她的皮肤融为一体,但那专业扎实的包扎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伤口,整个掌心都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苍白的指尖。
陈屹泽没打算问,看她真的对断掉的这棵树很感兴趣,就蹲在旁边陪她看,自己也莫名手闲起来,跟着东戳西摸。
姜厘看着人,发现他真是和读书的时候很不相同了。
她对陈屹泽的记忆并不多,但比较深刻。
高中那天,她大闹校会,看似畅快,总归也是初犯,走向校门时还有些手抖。
陈屹泽穿过人群送来安慰,还附赠了个告白。
如今看来,这个告白,也并没有太多诚意。
是自己变了太多么?
改了个名,又不是换了个头。
姜厘对此怀疑,拿着手机,用黑色的屏幕照脸,认定自己没有问题。
破案了,陈屹泽有大问题。
姜厘又看了人一眼。
陈屹泽正回忆着别家卖掉老屋,都是一堆人来验房,闹闹腾腾东问西问。
蹲这算怎么个事儿?
她手里这袋梨看着很眼熟,不晓得三叔有没有乱喊价。
“走吧,你带我转转?”她终于提出建议。
陈屹泽立马起身。
他还是很希望把老屋卖出去的,决定尽人事。
陈屹泽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路线,“那我先带你看厢房。”
他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有人跟上来,疑惑地回头。
姜厘拎着梨,笑眯眯地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衣服穿上呢?”
姜厘第一次对他生气。
陈屹泽忽地笑,胸腔震颤,男生眸底情绪翻腾,浓烈成沉黑的雾气。
须臾间,
他倾身,含住了她的手指。
第44章第44章
惩罚在教育学中的观点,是指当个体做出某种反应后,呈现一个厌恶刺激,以消除或抑制此类反应的过程。
如体罚或抄写。
带着韧劲的舌头裹着嫩白指尖,湿腻的触感携着水渍声在方寸电梯间反复回荡,无限制地刷新着姜厘的认知。
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掷到了一片无物之境,被轻吮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湿热潮靡的口腔中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