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烜不和留学生一块,这事儿本来是不和规格的。
但负责人禁不住他成绩太好,怕不接受就是一大损失,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如今想八卦,江礼烨当然只能从谢烜本人下手了。
平复了些心情,谢烜也能好好说话了。
陈谢两家给他的观感,不过都是挖空心思要将他压榨干净。
好似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有喜怒哀乐的人。
“升米恩,斗米仇”,这句话的意思,他谢烜竟然是从自家人身上切实体会到的。
这些日子,外面这些通知,给自己的帮助,都要比家里人大得多。
从到教育局那天说起。
谢烜刚踏出办公室的脚收回来,忽然转头问了句话。
“同志,我想提前走,有办法吗?”
桌前的男同志刚帮他写好一个的转让书,能将情况猜个大差不差。
“当天是有个研究员队伍在留学生之前走的,我去帮你问问,能不能申请跟队。”
话音刚落,有干部从门外进来,皱眉问他:“提前走?留学生都有统一安排,你为什么要提前走?”
他四十来岁的年纪,脸色严肃,一身工作服,胸前还别了个红星。
这个情况,自然不能打马虎眼,说一半留一半。
谢烜如实回道:“同志您好,家里想叫我把名额让给弟弟,我不肯。”
刚从门外进来的干部低声喝道:“胡闹!留学这么严肃的事情,当在供销社换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