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的婚姻,偏心的家人。
看似光鲜亮丽的生活,其实满是不堪。
江礼烨拍了拍谢烜的肩膀:“没事儿啊,女人不忠贞就抛了她,家里人不好,往后也不用一直和他们耗着。”
谢烜平时有泪不轻弹,如今有人安慰,眼睛竟然又湿润了些。
闻言,他抬起双泪眼看江礼烨,有几分惊异。
虽然他也是这样想的,但这离经叛道的话竟就这么风轻云淡地从人嘴里说出来了。
江礼烨因他惊讶的眼神失笑。
“我和我家夫人就是二婚,照样把日子过得挺好。”
前排有人回过头来,大声应和道:“那可不!您和夫人,可是咱们研究所出了名的伉俪情深!”
江礼烨拿手点点那人,笑骂一句:“就你嘴贫!”
后座传来江夫人的一声嘟囔:“又没说错。”
车里一行人都笑开了。
谢烜也跟着笑,心里轻松不少。
糟心的事儿总算过去,他也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那样的环境。
如同重获新生。
谢烜和研究所一行人乘着大巴,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到了火车站。
他们要先坐火车到哈市去,再换专门的铁路线去俄国。
远远一声鸣笛后,绿皮火车缓缓驶进站内,蒸汽车头喷出团团白雾。
车上,青葱远山略过,谢烜从车窗里,最后望了眼这个城市。
他在这儿待了几十年,如今终于要离开。
只希望从今以后,不必再为往事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