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陈念文原本以为自己一直守在谢烜身边,是可以等到他回心转意的。
可前几天,她竟然看见他和别的女人相处那么融洽。
女人都懂女人。
陈念文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对谢烜有意思。
她原本是能相安无事的,如果没见到谢烜对别的女人笑脸相迎的话。
今天下午,陈念文又刚好收到了陈母寄来的信件,说泉市机械厂领导层面临严查,尤其是作为厂长的陈父。
她心情郁闷得很,喝了几口俄国烈酒就感觉有些醉意上头。
而这几分醉意,刚好能借些勇气给她,来找谢烜。
陈念文被谢烜安顿在沙发上,又被一床暖被罩住了。
她自嘲一笑,和谢烜之间,竟然变成了醉酒之后,才敢相见的关系。
谢烜端来一个水杯和一条热毛巾,在另一片沙发上坐下了。
刚放好东西,谢烜就听见旁边沙发上的陈念文说:“谢烜,家里的厂子出事了……”
颇有些委屈的情绪。
谢烜早对陈念文的各种示弱免疫了。
他眼皮动了动,凉声问道:“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如果我放弃名额了,也不是自己去办的转让,你们陈家会用什么办法让谢海和你一块来俄国留学呢?”
这话顿时让陈念文酝酿的满腔柔情破了功。
“是你?!谢烜,是你举报的吗!你知道这样做,会让小海和我们机械厂都落不着好吗!”
她坐起身,声音里有诘问的味道。
“谢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烜置身事外般,相当平静地反问她。
“陈念文,你家要真有问题,犯得着我举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