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
陆大有前世曾见过塞北驼子木高峰,也听过他说话,自是认得出说这话的人是木高峰。
谢灵儿因知道书里剧情发展,也知道是木高峰,一个只以利益为重丶心狠手辣之人。
林震南夫妇自被青城派捉住,就被穿了琵琶骨,废了武功,每日施以酷刑,严加逼问。只是俩人风骨尚在,始终不肯吐口。
如今落在木高峰手上,也是决计一个字也不会透露。
木高峰被激的大怒,对林震南早已拍了数下,林震南内伤极重,早已奄奄一息。
眼见一个掌风就要使向林震南夫妇头顶,这一掌下去非得毙命不可。
三人商定,陆大有在庙外高声叫道“木前辈,华山派弟子奉师傅之命,邀木前辈移步相商。”
木高峰听得窗外有人喊自己名字,自己一个驼子好不容易从塞北来了一趟中原,却被人认出,还是华山派弟子。
华山派他听过,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紫霞神功极为厉害,此时肯定也同这群弟子在一块,盯着他许久,想到自己不是对手,如果为了一本不肯吐口的辟邪剑谱,却将性命丢在这破庙,实在是不值。
于是当即开溜,说下次再奉陪。留下林震南夫妇在庙中。
谢灵儿嘱咐陆大有赶紧去附近将林平之寻过来,自己扶着令狐冲走了进去,让令狐冲坐在地上靠着柱子休息。
又过去将林震南夫妇扶起来,靠坐在佛像的石墩子前。
“是你”,林震南喜道。
令狐冲吃了一惊,原来谢灵儿同他们早已认识。
谢灵儿朝林震南夫妇躬身:“林伯父丶林伯母”
“恩人,我儿,我儿还好吗?”林夫人一看到谢灵儿便要喜极而泣,忙问林平之的情况。
那次打斗他们也见到谢灵儿将林平之救出,只盼着林平之好好的。
谢灵儿回道:“平之师弟现已拜入我华山派门下,如今同我们已有同门之谊。”
林震南想到华山派是名声极大的门派,自己也不敢肖想与其交结,连青城派这种小派他都觉得高攀不起,更何况华山派。
没想到谢灵儿是华山派的高徒,怪不得侠肝义胆。
而如今自己的儿子拜入华山派,可见是一个好的去处,实在是不胜之喜,欢喜得声音都颤了起来:“极好,极好。”
又一掌握住谢灵儿,悔道:“我只恨没听恩人的劝,着了青城派的道,如今却是来不及了,只希望平之即刻来见我才好……不然……不然我怕是见不到他了。”
只见他气息奄奄,谢灵儿道:“伯父,你平缓呼吸,我师哥已经去叫小师弟了,他们就在附近,定会速速前来,”
林震南:“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渐渐力不从心,呼吸渐渐急促,他与林夫人对视一眼,说:“恩人,你靠近我,我有事央你相帮。”
谢灵儿却没有靠近,只是封了他的xue道,又喂了他一颗药,这是徐大夫给的药,能拖得一时,护住心脉,道:
“林伯父,再支撑一会,待见到林师弟再说。”
陆大有疾奔数里,终于在一处林子找到林平之他们:
“小师弟,快随我去,我们找到你爹妈了。”
林平之喜道:“爹,妈,师哥,他们在哪?”
忙起来跟着陆大有奔了出去。
岳灵珊在後头也跟了过来。
几人没一会来到破庙,林平之一进去,便看见爹妈坐倚在地上,跪了下去,双目泣泪:
“爹,妈,平儿来了。”
林震南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林平之膝行靠近握住,林震南断断续续道:
“平儿…我的儿…我有事……跟你说。”
谢灵儿和陆大有将令狐冲扶了起来,走了出去。
林震南自是会有许多要嘱咐林平之,更相关的是他们祖传的辟邪剑谱,只是谢灵儿和令狐冲他们都不感兴趣。
过了一会,林平之在庙内高声道,声音里带着哭嗓:“十六师姐,我爹请你进来。”
谢灵儿走了进去,蹲了下去,只见林震南将林平之的手放在谢灵儿手背上,道:
“恩人……我儿……托你……照顾……下辈子再给你……给你……做牛做马。”
说完气绝。
“爹”,林平之大哭。
林夫人在一旁也流下泪来,安慰自己的儿子道:“儿啊,死生有命,勿念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