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芸脸色煞白。
连凌萱小姐的面子都不给…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裴先生不近女色,唯独对凌萱小姐例外吗?
不是说她是他捧在掌心、不舍得亵渎的小公主吗?
刘芸芸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应该求沈幼宜。
“太太,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擅自做主换掉您的汤,求求您原谅我这一次,我家里还有四位老人要养!”
“我没有那么霸道,不会因为一道汤就赶你走。”沈幼宜皮肤白皙,衬得那双乌黑的眼眸清澈至极。
果然年轻、单纯。
别人稍微卖一卖惨就心软了。
刘芸芸刚暗喜几秒,却听沈幼宜继续说道:
“我能容忍你做错事,但不能容忍你一心侍奉二主,你心里的女主子显然不是我,我不敢留你。”
最后刘芸芸被拉走了。
柳叔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太太。
她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柔弱可欺。
那天在沈家他就见识过太太的手段了。
绵里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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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靳臣吩咐厨房重新做莲藕排骨汤,喝到喜欢的汤,沈幼宜漂亮郁闷的脸蛋终于露出笑容。
像只懒洋洋的、任谁都能摸一把的小猫咪。
她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衬衫微皱的男人,轻声问:“裴先生,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分公司的事不难处理,我给他们指明了方向,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裴靳臣眉间的倦意沉沉,他吃得不多,给她夹了一筷菜后便放下公筷。
“我要是死了,裴太太就成寡妇了。”
这是…秋后算账?
行。
沈幼宜‘小声’咕哝:“在家看你的脸色就算了,还要看佣人的脸色,不如离婚。”
裴靳臣挑眉,“想离婚?”
“没有啊。”
某位负债百亿的新娘摇了摇头,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裴靳臣手臂搭上椅背,朝她靠近几分,属于他的气息紧紧笼罩她。
“这样,”他淡声道:“除了柳叔,这里的佣人随你用、随你辞。”
听起来就很爽!
沈幼宜矜持道:“动不动就辞退人多麻烦啊,不如这样,谁惹我不开心,我扣谁工资。谁要是哄我高兴,我就给谁加工资。”
“也行。”
裴靳臣揉了揉她的顶,“慢慢吃,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