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臣一直揽着她的肩膀,仿佛她受了多大惊吓,需要小心呵护。
而沈幼宜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暴力?
这也有违她在裴先生面前的清纯矜持人设啊!
“我是被气很了,我平时不这样啊,人在愤怒的时候,会分泌肾上腺素,是分泌肾上腺素在作怪。”
裴靳臣眼底掠过笑意。
见她情绪还好,于是给她介绍阮清玦,某私募基金的合伙人。
阮清玦微笑:“嫂子随靳臣叫我清玦就好。”
沈幼宜轻轻点头。
一行人走进餐厅包厢。
祁渊他们年轻时组织过拳击赛,什么场面没见过?
沈幼宜这点小打小闹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有需要,他们甚至能亲自指点她如何痛击对手。
之前的震惊,纯粹是因为她巨大的反差。
原以为是软软萌萌的小兔子,没想到是只会咬人的恶霸兔!
阮清玦镜片后的眼眸微眯,难怪能被靳臣放在心上,这位沈家小姐确实有意思。
众人落座后,裴靳臣又添了几道菜,随后自然地拎起她的小篮子,将草莓洗净分成两盘。
一盘放在她面前,另一给祁渊他们。
祁渊和林风受宠若惊。
他们之中最养尊处优的,就是裴家这位爷,现在竟然亲手洗草莓给他们吃,今天太阳怕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没等祁渊感动完,就看到沈幼宜拈起一颗掌心大小的草莓。
祁渊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草莓,又望望她盘里的。
错觉吗?
怎么感觉她那份明显大一圈,而他这盘像是淘汰下来的残次品。
白感动了!
沈幼宜没注意到祁渊的眼神,她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在家裴先生吃草莓屁股无所谓,但在外得给他留面子。
她痛痛快快吃干净整个大草莓。
裴靳臣刚烫好碗筷,转头看见她贪吃的模样,唇瓣被草莓汁染得绯红。
“很好吃?”
“还可以。”她没领会他的暗示,继续两口一个草莓。
“少吃点,等会该吃不下饭了。”
“哦。”
她听话地停下,不再碰那盘草莓。
阮清玦扶了扶镜框,唇角微勾。
如果没有目睹大棚里那一幕,他只会以为靳臣养了只温顺的金丝雀。
但现在看来,这姑娘骨子里藏着利害,却依然愿意顺从靳臣的安排。
一个习惯掌控,一个甘心被管,倒是般配。
饭后众人各自活动。
裴靳臣将她没吃完的草莓打包带回了房间。
室内地暖充足,沈幼宜脱去大衣,单穿着米白色羊绒内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