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噩梦,说出来就不害怕了。”他开解道。
“我梦见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室内昏暗,但裴靳臣能感受到她的无助与彷徨。
她心里想着叶烁,又跟凌萱斗的厉害,这些他都知道,她并非表面那般纯良乖巧。
但谁让她还小。
裴靳臣声音放缓:“生病想爸妈很正常,要不要请他们来陪你?”
“不要!”她脱口而出,随后小声解释:“我记忆里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对我很好……不是现在沈家别墅里的那些人。”
裴靳臣垂眸,在黑暗里凝视着几乎蜷缩在他怀里的小姑娘,眼底掠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他知道有些人原生家庭不幸福,因为太痛苦了,就会在脑海里美化不合格的父母。
“不想见就不见。”他的声音温柔而有力。
给她撑腰的意思不言而喻。
在深夜找一个倾诉者不容易,沈幼宜打开了话匣,说了很多童年趣事。
爸爸每年都扮演圣诞老人,就算她二十多岁了,还维护着她的童心。而妈妈,负责把爸爸打扮成圣诞老人。
裴靳臣默默听着,心中却明镜似的,这些都是她美化后的记忆。
如果沈氏夫妇真如她说的那般爱她,又怎会送女抵债?
“二哥不靠谱,但还算听我的话。大哥对我最好,他攒下的所有假期,都用来陪我吃喝玩乐了。”
“哥哥……”
“我好想你们。”
她抱着自家老公的手臂,嘴里喊得却是哥哥。
裴靳臣重重蹙起了眉。
“我不是你的哥哥。”他低声纠正。
“哥哥。”她陷入梦魇般,一声声唤着,执拗而柔嫩。
裴靳臣捂住她的眼睛,打开床头灯,就看到她呢喃着“哥哥”睡着了。
他却没了睡意。
拿起手机,想起自己存有沈泽瑞的联系方式,鬼使神差地,他点开了对方的朋友圈。
沈泽瑞平均一周一条,内容多是营造积极人设的商务动态。
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张商务合作照片,c位是裴氏集团旗下某个子公司的ceo,而沈泽瑞站在最边边上。
裴靳臣立马联系了那位ceo,问他最近在跟沈泽瑞合作什么项目。
ceo回复得很快:[裴总晚上好,近期沈泽瑞的公关公司承接了君陇酒店新店的开幕庆典。这个项目或他本人有什么不妥吗?请您示下。]
裴靳臣不需要多说什么,只需要简单的回复一个“嗯”字,底下的人自会揣摩上意,让沈泽瑞寸步难行。
但权力不能这么滥用。
[随口一问,没事了,你休息吧。]
他放下手机,转头凝着沈幼宜恬静的睡颜,“老公”这两字会黏她的嘴是吧。
“你喊再多声哥哥有什么用,他听得到吗?一百亿的债,沈泽瑞怎么努力都赎不走你。”
裴靳臣淡然地闭上眼,任由她靠着自己,将他当成哥哥,一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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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宜这场烧反复持续了十天才彻底痊愈。
她回到天心庄园,幸福地在客厅沙上瘫了一会儿,溜回卧室继续懒懒地躺着。
直到吃晚饭才下楼,看到坐在餐厅的男人,她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稀客啊。
她还以为裴靳臣又出差了,十天半个月见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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