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沈幼宜洗得白白净净,拿着一本乡土文学下楼,打算窝在客厅沙里读一会儿。
她是能静心看书的性格,只是看书的习惯不好。
以前有爸妈提醒,现在没人管,她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时柳叔端着果盘走过来,轻声道:“太太,您和先生真是默契,他也在餐厅那边的小客厅忙呢。”
正往嘴里塞草莓的沈幼宜一怔,随即抱着书,趿着拖鞋去了小客厅。
果然看见穿着黑色睡衣的裴先生。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多久了。
他骨架大,皮肤冷白,结实的胸肌轮廓在宽松睡衣下若隐若现,慵懒中透着性感。
她莫名想到澜澜那个大黄丫头说的,说她这样的柔弱小女子碰上力量型男会被do晕……
“咳。”
沈幼宜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脸颊绯红,眼眸湿润地迎上裴靳臣的目光。
“过来。”他道。
她乖乖坐到他身边。
他没有言语,戴起黑色手套,把煮好的黄色液体搁置在一旁。
沈幼宜看到杯中浮着一片黄叶,像是银杏叶。
是昨天在京大捡到的那片叶子吧。
她没有出声打扰,这阵仗像在做什么化学实验,连酒精灯和烧杯都用上了。
裴靳臣拿着柔软的刷子,有条不紊地清理叶肉。不知道最后做成什么样,沈幼宜好奇,就坐在一旁看书,边看边等。
她一会儿搂着抱枕,一会儿脑袋靠在沙上,读得入迷了,就不自觉靠在一个温暖踏实的位置。
直到书中第一个泪点出现,她伸手去抽纸巾拭泪,才觉自己靠着裴先生的肩膀。
难怪这么踏实可靠。
她轻轻挪开。
裴靳臣适时开口:“小兔,能帮我把卧室那朵玫瑰花拿来吗?”
“没问题。”
她来回的功夫,那枚叶脉书签已经做好了。
裴靳臣还在外层覆了层薄膜,更易保存也更耐用。
捧着玫瑰的小兔左右张望,桌上的酒精灯和烧杯呢?
“裴先生,您做的书签呢?该不会失败了吧?”
“宝贝,对我有点信心。”
沈幼宜耳根一麻。
就算是爸爸妈妈,长大后也不这么喊她了。
裴靳臣拿起她的书,递过去,书页间似乎夹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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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宜连忙把玫瑰递给他,接过书翻开,看到了那枚完整的叶脉书签。
“您要把它送给我?”她惊讶。
“喜欢吗?”
“喜欢!”
“那就好。”
裴靳臣轻笑,又拿出一个干净的烧杯,修剪掉绿色花梗,将鲜红的玫瑰放入其中。
“您这又是在做什么?”她好奇。
“水和保鲜剂只能维持几天花期,我想把它做成永生花。”
他神情专注,漆黑眼眸看起来比平日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