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那是只属于我和她的秘密!”他几乎嘶吼出声,像是被人活生生掏走了心脏。
裴靳臣沉静不语。
那次她买屏幕庆祝她和叶烁相识十周年,背景音乐就是《月光》,她又在绿皮日记本里写她也喜欢德彪西。
线索那么明显,他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沈幼宜诧异地看着裴靳臣,“你怎么……”
裴靳臣手臂微收,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不疾不徐地解释道:“那晚我们各自坦白过往,你说了很多,我都记下来了。”
她有说过吗???
不管怎么样,眼下这关算是过去了,不用再担心被叶烁强制掉马。
她看向叶烁,语气冷硬:“你愿意活在过去我不管,要是还拉着我一起回忆,别怪我赏你大比兜!”
叶烁深深地近乎绝望地看了她最后一眼,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客厅。
吃中午饭的时候都没下来,叶夫人上去看了,回来说他了低烧,吃了药在睡觉。
叶澜握着筷子,看着身旁空着的座位,无声地叹了口气。
坐在她另一侧的谢拙言,默不作声地夹了一块滑嫩的白切鸡,放入她碗中。
低沉温柔的粤语轻声说:“味道好正,你尝尝。”
她眼皮一跳,下意识地看向餐桌上的其他人。
他莫名其妙被父母邀请吃饭,已经够令她惊讶,现在居然还给她夹菜,他以什么身份给她夹菜?
谢拙言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你父亲给你母亲夹菜,你小舅舅给你小舅妈夹菜,而你身边只有我。我要是不有所表示,有失风度。”
似乎,也有点道理。
叶澜迟疑了一下,吃掉碗里的鸡肉。
谢拙言笑眯眯,陆陆续续又给她夹了几次菜,很快,她碗里的菜肴也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尖顶。
沈幼宜一边吃饭,一边用眼角余光悄悄吃瓜,时不时还要跟裴靳臣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澜澜平时看起来挺机灵的,怎么到了谢拙言面前,就被安排得这么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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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裴靳臣借口有事,拿起两人的外套准备要走。
叶夫人送他们到门口,没有过多挽留。
原本安排儿子和幼宜见面,儿子会开心,可现在看来,似乎都让他伤得更深。
以后还是尽量少让两人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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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帮着母亲收拾碗筷。
转身,看见谢拙言又歪在了壁炉边的沙里,姿势优雅闲适,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生养出来的大少爷。
她气笑了,走过去,不轻不重地踢了踢他残缺的腿。
“你怎么还不走?”
谢拙言煞有其事地揉了揉被“踢”到的地方,抬头看她,“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什么问题?”
“你闺蜜的记性是不是不太好?”
叶澜眯起眼:“你究竟想说什么?”
谢拙言:“沈幼宜对于她和叶烁之间的事,似乎还没有裴靳臣这个做丈夫的清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