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臣还是去了林风的房间。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个精致的生态缸,以及被修剪、拼成“林”字的翠绿苔藓。
他拿起剪刀进去修剪了几下。
“帮你打理好了。”
林风看得心头一抽,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被这对夫妻轮番祸害!
裴靳臣转身往外走。
林风在身后喊:“你去哪儿?不留下来吃午饭?”
“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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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靳臣直接驱车前往阮氏集团,找到了正在办公的阮清玦。
阮清玦见他面色沉郁,又想起圈子里的传闻,心下有了几分猜测。
“你该不会真要离婚了吧?”
裴靳臣冷冷呛声:“谁说的?”
阮清玦了然,合上手中的文件:“走吧,先去吃饭,边吃边说。”
他仔细打量了裴靳臣一眼,“你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我也没见你瘦。这才几天,怎么感觉清减了不少?”
裴靳臣没接话。
在医院时,虽然行动不便,但有她在身边闹腾着,倒也不觉得寂寞,胃口自然好。
这几天他独自居家吃饭,吃什么都没滋味。
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一杯黑咖啡,几乎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
一桌美味佳肴,他动了动筷子,勉强咽下两口。
阮清玦见状,叹了口气:“你这样自苦,她也看不到。”
“就算她看到了,”裴靳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弧度,“也不会在意。”
“倒是很少见你这么消极。”阮清玦靠向椅背,看了看他的脸,“这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裴靳臣眼神淡漠地说:“我不该强吻她,她打的。”
阮清玦眉梢微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我觉得你们这段关系还有救。”
裴靳臣狭长的眼眸倏地眯起:“细说。”
“真正的形同陌路,是她对你再也没有情绪上的波澜,视你如空气。”阮清玦分析道。
“但她现在还会生气,会动手打你,证明她没有完全放下你。”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穷追猛打,趁着她还惦记你,还有挽回和弥补的余地。”
“等她熬过这个阶段,自己彻底想开了,放下了,心门一关,你再想去捂热,那真是口渴了才打井——晚了。”
裴靳臣眸光一闪,仿佛被点醒。
他“腾”地站起身,用力拍了拍阮清玦的肩膀:“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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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心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