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
裴靳臣秒懂她的意思,原本她不说,他也会往小兔藏金条的窝里添些宝贝。
偏偏她暗示的那么明显,什么旖旎、感动都没了。
掌心有点痒,想揍小兔臀。
“睡觉。”
沈幼宜咕哝着“哦”了一声。
今天够折腾,躺下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一旁的裴靳臣睁着眼,睡意全无。
如果没有她在身边,如果没有袖扣这份惊喜,他不知道今晚要怎么熬过去。
即便如此,愧疚还是如同烈火炙烤着他。
自父亲意外去世,他活着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他掌控着局势,盘算着时间,等什么时候裴家不需要他了,母亲不需要他护佑了,他就下去给父亲赔罪。
“唔……”
睡梦中的沈幼宜无意识地贴向他。
他那处的被褥热乎乎的,她贪恋这份温暖。
翻身的瞬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说什么,但她弱听,又困得很,眼睛完全睁不开。
直到房间亮灯,两个白大褂走进房间。
缓缓睁开眼睛的沈幼宜这才觉得不对劲,她好像流鼻血了!
率先现她流鼻血的裴靳臣,给她鼻子塞了纸团。
随后赶来的医生仔细检查她的眼鼻,还给她诊脉。
“先生放心,太太流鼻血是因为晚上吃多了鹿肉,虚不受补。用冷毛巾敷鼻梁,或捏住鼻翼两侧五分钟即可止血。”
裴靳臣立即按住她的鼻翼,这个方法他当然知道,但不亲耳听到医生说,他不敢捏。
他的小兔实在太脆弱了。
五分钟到,他拿走堵着她鼻子的纸团,血仍在流,只是不像先前那么汹涌。
柳叔送走医生后,又用冷水打湿毛巾,“先生,再试试另外一个办法吧?”
裴靳臣低声提醒她,“可能会有点凉。”
又过了五分钟,鼻血终于止住了。
等室内恢复平静,换掉沾染了鼻血的被褥,已经是凌晨两点。
惊动那么多人给她止鼻血,她心里过意不去,重新钻进有他的热乎乎被窝,她就又困了。
“小可怜。”
裴靳臣亲吻她顶。
今晚他算是彻底睡不着了,时不时用纸巾轻拭她的鼻尖,生怕再流血。
晚饭他吃到了鹿肉,也知道她不能多吃鹿肉,可他心绪不宁,竟然没注意到她吃了多少鹿肉。
实在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