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后,她才带着一身氤氲的热气出来。
看到她的装扮,裴靳臣愣住。
悸动的心跳戛然而止。
“……宝贝?”
沈幼宜转圈,帽子上软软的牛角跟着晃了晃:“好看吗?”
“好看。”
“好看就多看看。”她躺在床上摆pose,不似勾引,倒像是在折磨人。
裴靳臣俯身,吻了吻她帽子上的牛角,声音低哑:“奶牛姑娘,你很漂亮,但我更想抱着我的宝贝睡觉。”
沈幼宜脸一红,还没反应过来,睡衣侧面的拉链就被他修长的手指拉开。
墨绿色真丝裹着雪白皮肉,令人望而生津。
男人的眼眸瞬间深得不见底。
“坐上来。”他命令。
嗯?
沈幼宜很快反应过来,“你别太离谱,你怎么受伤之后变得更狂野了…”
“因为现在不狂野,等我伤好了,就没资格狂野了。”
就要变成克己复礼,事事沉稳的裴先生。
沈幼宜心尖猛地一颤。
是啊,等他伤好了,彻底回归那个完美无缺的裴氏掌权者,她也该和他摊牌,结束这一切了。
“这是最后一次。”她轻声。
“好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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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沈幼宜回庄园的次数多了些,次数多到裴靳臣忍不住询问佣人她在家里忙什么。
佣人恭敬回答:“太太在数金子。”
裴靳臣:“……”
可能不是他多想,车祸后她的言行举止真的怪异,今晚说服她再做个脑部检查吧,别是什么症状没有检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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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
沈幼宜对着金条爱不释手,还时不时拿起结婚协议泪眼凝噎。
她是真的舍不得。
如果裴靳臣只是她的金主,一年期满重金辞退她,那她这是光荣退休。
可她和裴靳臣不再是纯洁的金钱关系,与其等一年期满被他插刀背叛,还不如她先划下这一刀。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沈幼宜擦了擦湿润的眼尾,对着镜子努力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别以为爸爸妈妈不在这里,就可以欺负她。
然后拎起包,头也不回地返回医院。
没想到,在病房里见到了叶烁。
他似乎长胖了一点,但那双眼睛更加死寂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