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如玉石撞击般清冽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沈寂逆光走来。他步履从容,神色淡然,周身萦绕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压。
“沈、沈寂……”赵长老的气势瞬间弱了三分,但想到自家侄子的惨状,还是硬着头皮道,“沈贤侄,你来得正好!你师弟厉骁行凶伤人,你作为大师兄,难道要包庇不成?”
沈寂走到大殿中央,甚至没有看那个惨叫的弟子一眼。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赵长老,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厉骁犯了错,自然要罚。”沈寂淡淡开口,“昨夜我已亲自动用家法,打断了他双腿,将他锁入寒潭密室,受那蚀骨之苦。”
全场死寂。
打断双腿?
锁入寒潭?
这也太狠了……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啊。
连赵长老都被沈寂这“大义灭亲”的手段震住了,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问责的话,此刻竟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怎么?”沈寂微微挑眉,眼神骤然转冷,“赵长老觉得,我沈寂的私刑,比不上执法堂的鞭子?”
“不敢,不敢……”赵长老冷汗都下来了。
谁不知道沈无咎虽然看起来温润,但下起手来从不留情。
既然厉骁已经这么惨了,他再纠缠下去,反倒显得不近人情,更有可能得罪这位未来的掌门。
“既如此,”沈寂拂袖转身,“那就请回吧。这三个月内,厉骁会在密室思过,不见外客。”
“是,是……”
看着赵家仓皇离去的背影,沈寂眼底划过一丝嘲弄。思过?不。那是只有他能进入的“饲养场”。
处理完这些琐事,沈寂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听雪阁”。
案牍上堆满了宗门的卷宗,还有几封来自其他门派的密信。
厉骁虽然性格恶劣,但在处理这些阴暗诡谲的事务上,却有着惊人的天赋。
前世,正是厉骁在暗中替他扫平了无数障碍,才让他这个正道魁做得稳如泰山。
沈寂随手翻开一本账册,上面还有厉骁前几日留下的批注。字迹张狂潦草,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沈寂的手指停在那个“杀”字上,良久。
他很清楚,厉骁这种人,如果真的一直关在笼子里,要么会疯,要么会废。
一只废掉的鹰,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他要的是厉骁那份野心,那份能力,以及那份只能依附于他才能施展才华的屈辱感。
“想出去么……”沈寂看着窗外晃动的树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既然厉骁那么喜欢权力,那么喜欢在外面呼风唤雨。那他就把这份权力还给他。
不过,前提是——
……
三天后。寒潭密室的石门再次开启。
厉骁依然被锁在床上,但这三天里,除了无法动弹和修为被封,沈寂并没有在生活上亏待他,甚至依然用最好的灵药替他调理身体——为了能在床上承受更多。
听到脚步声,厉骁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股子嚣张劲儿倒是恢复了不少。
“师兄终于舍得来了?”厉骁晃了晃手腕上的链子,似笑非笑,“再不来,我都要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沈寂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并没有像前几日那样直接动手,沈寂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玉牌,那是象征着青云宗核心权力的“影令”——可以调动暗部,处理宗门最肮脏的生意。
这也是厉骁一直眼馋、想方设法要弄到手的东西。
厉骁的眼神瞬间变了,直勾勾地盯着那块牌子。
“想要?”沈寂晃了晃手中的玉牌。
厉骁毫不掩饰,“赵家那个烂摊子,还有魔修的事,没了我,你玩不转。”
沈寂笑了。他俯身,用玉牌冰凉的棱角,轻轻划过厉骁的脸颊,最后停在他修长的脖颈上。
“我可以放你出去,这块牌子也可以给你。”沈寂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却又暗藏杀机。
“但有两个条件。”
厉骁眯起眼“你说。”
“第一,这副锁链虽然解开了,但我会在你体内种下‘同心蛊’。只要你离开我过百里,或者动了修魔的念头……”沈寂指尖点在厉骁的心口,“这蛊虫就会噬咬你的心脉,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厉骁脸色一变,咬牙道“沈寂,你够狠。”
“第二,”沈寂无视了他的愤怒,继续道,“每天晚上亥时之前,必须回到我房里。若是晚了一刻钟……”他凑近厉骁耳边,语气暧昧而危险。
厉骁耳根通红,气的浑身抖“我这么多年真是看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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