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许走!那是我的!”贺老婆子拦住牛车。
“贺老夫人!请让开,这是我家小姐私人物品,小的奉命送去死当!”春雷不客气道。
“哦,这是将军的门匾,收好了!”春雷体贴的将门匾放在到贺胜霆的马车上。
“驾、驾!让让、让让!”春雷带着仆从,赶着牛车往当铺去,看热闹的人跟了一路。
“儿啊!不能就这么放过那毒妇,走,咱们去报官!”贺老婆子从地上爬起来。
贺胜霆呆呆站那儿,想不明白好好的洗三宴,咋闹成这样?
早上出来,还伉俪情深,再回来,被扫地出门!
“算了,走吧娘,咱们先回城南,曼娘经不起寒风吹!”贺胜霆瞥见御史台的人在远处。
“儿啊,你忍得下这口气?那贱人不下蛋,还有理了?
跟你说了写休书,你不听,这下好了,啥都没落着!”贺老婆子喋喋不休抱怨。
“好啦!娘,先上车!”贺胜霆烦躁道。
贺老婆子呆愣住,“儿啊,你也嫌弃娘了?”
“娘,儿子怎会嫌弃你,别闹了,有御史台的人,弄不好明日会在朝堂上参儿子一本!”贺胜霆低声道。
“婆母!咱们先回去吧!”柳三儿扶着老婆子上车。
一行人兴冲冲而来,垂头丧气离开。
大街小巷传遍了威远将军与母老虎的八卦,众人兴奋的议论着。
女眷们还好,窝在马车里,贺胜霆骑马,无处躲避。
所到之处,八卦的人皆住嘴,默默注视马车过去,贺胜霆颜面扫地,很是恼火,却不能作。
得到小道消息的乞丐、流民往城北聚拢,在大街上游荡,等着邓虎英的施舍、捐赠。
马上入冬,若能得一件御寒衣物,这个冬天兴许能扛过去!
“小姐,那些衣物能当不少钱,真要全拿去赠予乞丐、流民?”春兰问。
“临时起意,估计成衣铺没多少寒衣,有多少算多少,赠完即止。
在城门口开个粥铺,施粥十日!
剩余的钱,我再添一千两,让春雷定制五千套加厚寒衣,给北境的将士们送去!
哦,对了,春雷人不错,就让他做管家,打理外面事务!”邓虎英想了想道。
自己从小在北境长大,随父兄镇守边关,知道那里有多苦寒。
许多将士不能及时收到家人缝制的寒衣,夜里站岗,能冻成冰棍。
父兄战死沙场,如今镇守北境的是父亲曾经的下属,自己略尽绵薄之力。
今日闹够了,气出了,这会儿该办正事儿!废物利用挺好!
“是,小姐!”春兰领命,去通知春雷。
“啪!”一声脆响,走到门口的春兰不防,被人狠狠甩了一记耳光。
“大、大夫人!”春兰捂住脸,后退。
“贱婢!竟敢撺掇主子和离!”一个三十三四、满头珠翠、一身华服的美妇柳眉倒竖,面色狠厉。
“大嫂,什么意思?春兰是我的人,凭什么打她!“邓虎英噌地一下站起来。
春华、春燕、春歌心疼地看向春兰,却不敢妄动,这位大夫人治家严厉。
春兰曾是大公子的贴身婢女,伺候起居,深得大公子信赖。
大夫人郑慧娘是承宣伯府嫡女,进门后,数次找借口惩治春兰,差点儿把人打死。
被邓虎英要到身边,还了良籍,大夫人手伸不了那么长,只得作罢,但姑嫂间起了嫌隙。
后陪嫁离开大将军府,邓虎英牵线,嫁了昭武校尉顾青。
可惜在父兄战死的那场大战中,顾青给贺胜霆断后,死战不退,血染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