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萧策揽住出神的妻子,手里拿着一张草图。
“印象中的北境舆图!”邓虎英笑笑,想要收起。
“我看看!”萧策拿过来。
简单的几座城池、山脉、河流、线路及兵力部署,以及线路、距离。
“你还记得?”萧策惊讶。
“十年前的兵力部署,现在应该会有调整,差异不会很大,但线路、距离是不会变的!”邓虎英回道。
“你在推演排兵布阵?”萧策秒懂。
“我在推测,突厥如果进犯,会采取哪些行动!我们该怎么应对!”邓虎英叹气。
北境消息迟迟不来,她的心里总是不安,有种不妙的预感。
如果真的突厥异动,会是什么原因?
大雪灾导致牛羊、人员大量冻死?意味着即使大冬天,他们也会南下劫掠。
按理朝廷这些天应该接到军报才对。
为啥没有?北境好像被冻住了一般,没有只言片语。
难道是突厥内部出现政变?若政变,突厥自顾不暇,更没有精力南下才对。
可北境如此静默,恰恰说明那边出事了!
“一旦消息确切,只怕有一场硬仗要打!”邓虎英忧心忡忡。
“你已尽力,该做的做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剩下的让皇帝、兵部操心去!
现在你是我的妻…”萧策将舆图随手放到枕边,翻身压住妻子。
学会制敌擒拿术,萧策能轻松放倒邓虎英。
邓虎英笑笑,配合丈夫倒下,每晚的二人大战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早上邓虎英带着萧丽华骑马,教她马术。
萧策也会骑马跟随,骊山官道上总能看到一家三口。
从未骑过马的萧丽华从最开始的害怕到兴奋,再到喜欢上风驰电掣、自由自在的感觉。
得空时,父王还会指导她功课,琴技又有名师指点。
萧丽华感觉自己被人托举着,飞升的感觉如此美妙。
难怪平阳骄纵,有全心全意呵护的爹娘,任谁都会觉得全天下都得顺从自己,不能违逆!
学会凫水后,萧策的右腿肌肉力量明显增强,扎针、推拿、按摩时感觉明显肌肉比之前有力。
“什么事儿?”萧策正在池子里奋力游泳,王朝恩探头几次。
“王爷,福王求见!”王朝恩低声道。
“你没告诉他,本王在治疗?”萧策眼神不满。
“奴婢说了,他说他坐会儿,等你便是!还、还带着福王妃和世子、小公子和小郡主!
我瞅着,像是有事相求!”王朝恩回道。
萧策沉默片刻,“让他等会儿!茶水伺候好!”
抬手挥退凫水师傅。
另一个池子的邓虎英得到消息,也只得停课,一家子穿戴好,前往大厅见福王一家。
“皇兄、皇嫂!”福王拱手行礼,一如当年谦逊有礼。
“皇兄、皇嫂!”福王妃柳姝妍福了福身子。
“见过皇伯父、皇伯母!”孩子们脆生生道。
“快免礼!”萧策声音温柔几分。
看着其中纤瘦的少年,“这是阿成?该有十一岁了吧?”
“是!”福王笑道,“现在是世子!”
“阿恪,不带着弟妹、孩子们泡汤泉,到我这里做什么?”萧策带头坐下。
邓虎英冲福王妃笑笑,“好久不见!”
福王妃柳姝妍亦笑笑,“好久不见,你模样一点儿没变!”
柳姝妍也是公主伴读,出自京城杜陵四姓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