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该将萧承业家小下大狱问斩!
即刻派人去定襄,捉拿逆臣萧承业、萧智及相关失职将领,就地正法,以儆效尤!”有大臣出列,大义凛然。
“陛下,臣附议!必须严惩不贷!”大臣们纷纷应和。
邓虎英看得头痛,不忙着组织兵马,却想着怎么挥刀砍自己一刀。
“宁王妃,你有什么话要说?”萧珩揉着太阳穴。
“臣妇以为,当务之急,是调集兵马、筹集粮草,夺回河北四州。
再拖延,待春暖花开,黄河凌汛,我们将失去战机。
至于萧承业、萧智等一众将领,可圈禁其家小,令其戴罪立功,事后视其表现再处置。”邓虎英提议道。
“陛下,臣附议!即刻调集河东道、河北道、关内道兵马,三路出兵,夺回河北四州。”苏烈打仗经验丰富,深以为然。
“好,苏卿,下令河东道、河北道、关内道三路节度使,调集十万兵马,凌汛前务必夺回河北四州!”萧珩当机立断。
“安北都护府大都督萧承业、河北四州守将萧智等府邸,即刻圈禁,命萧承业等戴罪立功!”
“臣遵旨!”苏烈领旨。
“陛下!”户部尚书赵伦出列,抠抠搜搜、苦着一张脸,“粮草、钱财从哪里出?”
“赵卿,这才年底,不是税赋才入库吗?咋又没钱了?”萧珩看到户部尚书的苦脸,莫名感觉压力山大。
“陛下,这些钱都有了去向。”赵伦苦哈哈道。
“那兵部不能一文钱都没有吧?”萧珩身子前倾,着急道。
“有,但不多,安东、安西、安北、安南几大都护府的军饷各有拖欠,这笔钱是补军饷的,还只是部分军饷!”
赵伦不自在挪了挪身子,户部尚书太难当了,手长衣袖短,谁都来伸手要钱。
“挪一挪!事有轻重缓急,先把打仗的钱粮备齐!”萧珩软下语气。
“就算不军饷,全用来打仗,也不够呀!
十万兵马的吃喝,运送耗损巨大,实际上得按二十多万人筹集。”赵伦双手一摊,摆出要钱没钱的无赖架势。
“那再把其他钱挪一挪!”萧珩感觉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边境军情十万火急,大臣不紧不慢掰扯。
“陛下!工部几个水利项目还等着拨款,工部的钱不能动!”工部尚书出列。
“陛下,马上过年,吏部的职田粮即将放,那个不能动!”吏部尚书出列。
“陛下,一年一度的百官宴,明年开春的祭祀筹备,礼部的钱不能再拖了!”
“陛下…”各部都喊着自己的划拨款不能动。
“那怎么办?这仗不打了?等着突厥过黄河,破潼关,然后来花这些钱?”萧珩沉下脸。
众臣立马闭嘴。
“陛下,臣妇以为,户部尚书担任此次征讨大军的粮草主官!
另外吏部、礼部等各部尚书担任粮草副官,定能有办法解决粮草问题。
否则贻误战机,定斩不饶!”邓虎英再次提议。
“好!”萧珩眼睛一亮。
这主意好!这不行、那不行,那就让你们换个位置坐!
跟你们生死搭上关联,看这钱还能不能用!
萧策忍不住闷笑,本来很沉闷的军国大事,被她这一搅和,莫名喜感,带着几分促狭。
“你!宁王妃!”户部尚书气的手抖,自己一把年纪,被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