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四周围观的男修中顿时爆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起哄声。
见此情形,台下正在打坐调息的花今禾不得不强行中断了调息,身影一闪,落在了花意身前。
她没有立刻看向对手,而是第一时间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花意肩头,压低声音道:“这里交给师姐,你带着师妹们立刻回客栈,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出来。”
“师姐我太没用了。”花意的嗓音很低,肩头的衣衫还带着师姐的体温,衣衫破损并未叫她感到耻辱,真正刺痛她,叫她感到无力的,是她拼尽了全力,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听话,带着人回去。”花今禾说完,转身直面张三。
“张三!士可杀不可辱,今日你以如此下作手段羞辱我师妹,来日,必有人将今日之耻,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呵,大话谁不会说?”张三一脸不屑的表情,“不论来日如何,我剑州俊杰,也绝不会栽在你们这群蛮荒州的废物身上。花仙子既然休息够了,那就别废话了。”
他说罢,眼中厉色一闪,周身气势瞬间暴涨,凌厉无匹的剑气席卷了整个擂台。
花今禾脸色微白,强行提起刚恢复一点的灵力,双手急速掐诀,在身前布下一道灵力屏障,与此同时,她伸手在花意腰间一拍,将人送下了擂台。
“居然还敢分心救人!?”张三低喝一声,并指如剑,朝着前方猛地一挥。
擂台上空顿时凝出一柄银色巨剑,朝着花今禾劈落下来。
只听“咔嚓”一声,花今禾身前的屏障应声而碎,那巨剑去势不减,眼看就要将人洞穿。
“定!”
千钧一发之际,威严的喝声从天而降。
声音传来的瞬间,身着玄色甲胄的身影已经落在了擂台中心。
“你又是何人?”张三怒喝一声,“竟敢擅自插手擂台战?”
“蛮荒州,黎守墨。”那玄甲身影缓缓转身,直面张三,“取你狗命之人。”
众人还未看清来人的面孔,便瞧见她的身影一闪而过,瞬间跨越数十丈距离,来到了张三面前。
快,快到难以捕捉,这是张三的感受,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想要抽剑迎敌,手掌刚搭在剑柄上,那只被玄甲覆盖的手掌已如铁钳般扼住了他的喉咙。
“呃”张三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被这股巨力给掼倒在地,后脑重重砸在坚硬的擂台上,硬是将这坚硬的地面砸出了一道裂痕。
“蝼蚁不如。”黎守墨轻嗤一声,掌心虚握,一柄玄色重锤出现在她掌心。
她没有给张三求饶的机会,抡起那柄重锤,对着下方的脑袋狠狠砸下。
“咔嚓!”
骨裂声清脆悦耳,传遍了整个擂台,甚至是远处酒肆雅间作壁上观的剑王谷少主,也听到了这碎裂声。
仅仅一击,张三的头颅便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裂开来,红的白的淌了一地。
他双目瞪圆,眼中写着惊恐,两人修为相当,为何会连对方的一击都挡不住?
围观人群中顿时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与叫好声,仔细听去,大多都是女修在叫好。
同为女子,她们对于花意的遭遇感同身受,见那张三以如此下作手段羞辱花意,早已是义愤填膺。
此刻见到黎守墨这番雷霆手段,整治张三,在场女修都颇觉痛快。
黎守墨缓缓抬头,与那位剑王谷少主,隔着人群对视。
她手下的动作并未停止,重锤依旧在一下又一下地落下,直将身下那具躯体砸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便是如此,那张三依然残留着一丝气息,这便是三清城擂台的不凡之处。
此地有上古阵法守护,任何致命攻击都会被阵法之力强行干预,最大程度保住修士的性命。在这擂台上,不论受到何种伤害,最多也只会重伤,绝无性命之忧。
雅间内,剑王谷少主看着台下那血腥的一幕,听着那一声声闷雷般的锤声,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挑衅我?区区一个黎国帝姬,也敢挑衅本少主?”
他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站在一旁的几名劲装青年,便齐齐飞身而下,落在了擂台上。
黎守墨像是丢垃圾般,将手中抓着的张三,丢出了擂台外,提着重锤迎着那几人冲了上去。
……
城东,云客居。
白术刚将白家一众子弟安顿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察觉到客栈内的气氛异常躁动,许多修士都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她凝神细听,通过寥寥数语捕捉到了关键,黎守墨在城西打擂台,一人独战剑州群雄。
“阿霁,姑姑出去一会。”白术对着身边的白清霁交代了一声,转身跑出了客栈。
……
城南,远山阁。
初次离开东州,踏入中州繁华之地的林夏,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她在这客栈里一刻也待不住,缠着楚家姐妹要出去见识见识世面。
江涟见她这样,不由莞尔一笑,“好了好了,走吧,这就带我们夏夏出去,好好逛逛这三清城。”
她说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轻声道:“顺便也打听打听,那家伙,到了没有。”
“好耶,岛主最好了。”林夏开心地一把抱住江涟的胳膊,依旧像是小时候那般摇晃着。
“要是大白来了,我非得好好骂骂她不可,居然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连个口信都不捎给我们,太不够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