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零钱是216。
时溪反应过来,这是他身份证上的生日日期。
太多了,时溪无措地转身,李聿淮说:“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时溪没答应,躺下来,竟然有点睡不着,背后有点冷,他受不住的翻身,“你今天不抱我吗。”
在暖床这方面,时溪非常需要他,太冷会失眠,更会头疼难受。
李聿淮,“收了我就抱。”
时溪把红包跟手机放在一块,心安理得地钻进他怀里。
很暖和,结果还是睡不着,时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红包,半夜静谧,涌来浪潮底下的思绪。
身后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时溪不停地眨眼睛的睫毛撩着他的掌心。
“我们乖宝,以后年年都会有压岁钱。”
鼻子一酸,没想哭的,只是眼睛有点湿润,一会儿就干了,时溪在他掌心里点头。
现在面对过往被伤害的事情,时溪逐渐没有那么大的起伏悲伤,也能坦然面对,到底也是从过往的阴影慢慢的走出来,这是李聿淮想要看到的。
但等到时溪能看到自己,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聿淮把人的肩膀翻过来,鼻尖蹭着鼻尖望着彼此,时溪的眼睛总是含着三分情意羞涩,流泪时更是美妙。
“正月初七是你的生日。”
时溪愣了下,便点头。
“就那天好不好?”
那天要干什么,李聿淮却说得模糊,只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时溪点点头:“好。”
唯恐自己肢体表达不清,于是主动凑过去亲吻,表示自己很配合,然而李聿淮只是微微蹙眉,点了下他的眉心。
“睡吧。”
……
只在老宅待个四五天,初五那天便离开了,李聿淮似乎待客也倦,剩下的交给其他人,二叔也好,三叔也行,甚至是李源从突然站起来说话,李聿淮也不会太惊讶了。
按照规矩,林叔初八才能走,糖果从公寓接到温烨别墅,时溪抱着亲昵了好一会儿,还是回家才舒服。
他们是在初七这天领证,正好民政局上班了,时溪刚成年,生日的这天,穿上浅色小西装,为未来丈夫打上领带,便出发去领证。
一开始他们没有这道私下的流程,按照老太太所言,他们会在见证官的誓言下,签字结婚,只是李聿淮说,都是流程,别人有的,他们也要走一遍。
他大概是想不明白,是李聿淮着急想要先领证的意愿。
时溪到底是生疏的,签字的时候手都在抖,是李聿淮从身后拢着他的手签下去,关于那些合同的文字他都没看清,只知道他能分掉李聿淮一半的财产。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可能到时候离婚,还得再紧张一次,算是提前攒经验。
拍照的时候,身高差太明显了,时溪便踩在柜子上,刚好能一同入镜。
看着刻下钢印的那一刻,时溪都还很不真实,直到李聿淮转动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时,他回过神,跟李聿淮对视一笑。
至此,他们登了记,领了证,拿到了小本本。
只是时溪还没拿热乎,甚至都没看多久,就被李聿淮抽走,转头锁进银行保险柜里。
上午领证,下午进保险柜,还是多重密码的那种。
时溪抬眸,用玩笑的语气:“锁的比藏宝阁里的珍珠还要严实,难道怕被人偷吗?”
李聿淮淡淡道:“怕。”
时溪:“……”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李聿淮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握着他的手:“你今天生日,给你订了蛋糕,是黑森林。”
时溪瞥了他一眼,发现李聿淮今天心情很好,尽管面部表情没多大的变化,但嘴角总是微微翘着的,仔细观察,那简直是春风满面,人逢喜事精神爽。
就算他们结婚的意义是假的,至少这一刻还是高兴的吧。
时溪也跟着他笑:“嗯,好啊,我今天听你的安排。”
……
李聿淮带着他去小馆吃饭,今日也是天晴得很,积雪融化,这个时间点斜阳余晖照耀铺满鹅卵石的小径,蜿蜒扭曲,侍者在前头引领着,带他们入门。
时溪一坐下,还是先跟以前那样,眼睛不住地往四周瞧,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没变过。
李聿淮盯着他的侧脸:“小孩子……”
时溪倏地扭头:“我听见了,你骂我?”
“这算骂你?”
时溪微微抿唇,他的唇色很红,昨晚被某个男人含着吮吸了很久。
“不算……吧,先吃蛋糕可以吗?”
这种要求在之前根本不可能,但李聿淮松口了。